出去,王宗诘径自坐下,道:“贤弟请讲”
王宗播沉吟一下,恭声问道:“大帅所言派人彻查,嫌疑人等一律拿问,不知要拿那些人?”
王宗诘不耐烦,答道:“贤弟明知故问,自然是华洪原先得用的那帮狗东西。”
王宗播急急说道:“大帅万万不可。华洪治军虽严,可对心腹将佐,却是待之甚厚,部将中,多有感念华洪的。如今华洪被斩,这帮人心中不服定是有的,而今大帅又无实据,就派人拿问,这帮人都是沙场里滚出来的悍将,岂肯束手就擒?他们各自手下军力单看并不多,合起来可不是小数。如真的逼反了,岂不是大麻烦?”
王宗诘不以为然,道:“本帅大军在手,这帮崽子没有华洪,不过乌合之众,岂是本帅在手。”
王宗播苦笑道:“大帅勇武,自然战无不胜,但大帅深思,我汉中比邻凤翔,又是新定,这些人虽不是大帅对手,但万一暗通凤翔,勾进外敌,大帅虽不惧,但汉中烽火不息,岂不是让大王失望?为了华家几个漏网之鱼,反害了大王基业,损了大帅英名,岂不是因小失大?”
王宗诘盯着王宗播,道:“依你之见,难道是放过此案?莫非此案和你也有什么勾连不成?”
王宗播连连拱手,道:“大帅明鉴,如末将有所勾连,躲之尚且不及,岂能惹火上身?末将一番苦心,无非是为了大帅和大王呀!”
王宗诘想了想,道:“大王对你不薄,谅你也不会如此,依你之见,此案该当如何?”
王宗播道:“此案关系甚大,当一面密报大王,请大王做主,一面不动声色,暗自派人,到各地探查,如能在诸将中发现蛛丝马迹,再明令查办不迟。”
王宗诘当即大喜,道:“贤弟果然心思慎密,就依贤弟”当即,王宗诘唤了人进来,吩咐下去,从中军抽调人手,乔装改扮了,到各军驻防之处,暗自查探。一面派了人,将三泉公文,密送成都。
王宗播暗自松口气,告辞出来,回转自家府邸,心道:“此事蹊跷,呈报公文定有不实。华洪部下,虽然心中不满,但毕竟是蜀王部下,对华洪也未必就忠心如此。诸将远驻各地,又不是什么有根基的人物。如何能详细得知囚犯行踪?不知行踪,又何能一击必中?况且华家老小,又不是死罪,不过是流配金州,只要到了金州,多花点银钱,也能保的华家老小无忧,又何必冒诺大风险,去杀军救人?”
王宗播想来想去,也是想不通关节所在,又思:“今日如不是本将阻拦,定然会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