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血色的脸,双手紧紧攒着,眉头紧锁,满是沟壑的脸上不由的流下几滴泪水,声音不住的打颤:“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没事的,师兄,没事的。”普安扶住普静,安慰道:“李箫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对,会没事的。”普静看着内院的方向,满目忧愁。这里像是没事的样子,浑身湿透,半边身子满是血迹,脸上更是毫无血色可言。
他不知道是谁将李箫伤成这个样子,更不知道是李箫为什么会受如此重的伤,按理说,如今的京师不该有人如此费心对付李箫,难不成是他?可是没有理由啊。说到底不管是谁,他都有责任,是他没有护住李箫,是他今早的时候劝李箫出门。如果当时拦住了李箫,不让其出门,那李箫就不会出事。但是没有如果,李箫已经重伤,奄奄一息。
若是李箫出了事,他难辞其咎,无颜面对先师。
“师兄,先进去吧,外边雨大。”普安扶住普静,然后对着站在门边的秀念说道:“秀念,关门。”
刚说完,却发现楚楚无力的靠着墙,瞪大了双眼,满目惊恐的看着重伤的李箫。
今夜李箫迟迟未归,小丫头楚楚便一直觉得不安,连着起床几次,走到李箫房前查看,可都没有回应,本以为自家公子在外边玩的晚了,住在外头,便准备入睡,可怎么都睡不着,过了五更,就索性不睡了,也正是在这个时候,后门忽然传来一阵喧闹,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穿上衣裳走到后门。
可刚过月门便看到重伤不醒的李箫,那一身的鲜红色触目惊心,满脸的惨白更是让小丫头再一次感受到了绝望,这种绝望就像是她失去父母的时候一样,世界陡然间变成灰色,没有一丝的光彩。
“少……爷。”
……
离着万安寺后门不远处的黑暗中,徐盛亮撑着一把油纸伞紧张的看着万安寺后门,直到一众和尚将李箫背进去的时候,他才松了一口气,转身准备离开。
“值得吗?”倪松寒站在徐盛亮身后,面无表情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徐盛亮抖了抖油纸伞上的雨水,笑着回道:“不过我知道,如果我不救,那就是不值得了。”
早在刚入宫那会,他便知道了东厂的黑暗,东厂番子的无情,视人民如草芥,当他进入东厂后,便更加认可这些,东厂大牢里面永无止境的惨叫无不让他害怕,为了活下去,他认了徐有贞为亲,为了活下去,他忍着恶心感在东厂生活。他不知道自己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