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候也会变成那般模样,但至少,此时此刻,他还是自己,还是曾经那个少年,即使自己所救的人不会记得他。
“奇怪的太监。”倪松寒摇摇头,说道。
“你难道不是太监吗?”徐盛亮下意识的问道,从刚才到自己,他都不知道身后这人的身份,而且倪松寒的语气中总有种对太监的歧视。
“太监?谁跟你说的。”倪松寒不屑的说道。
“猜的。”徐盛亮嘿嘿一笑,接着说道:“你如果不是太监,那为什么要帮东厂作事?”
“一个,承诺罢了。”倪松寒淡淡开口,眼神黯淡。
说完,不等徐盛亮再次说话,自嘲一笑,遁入深处。徐盛亮也不再多说,毕竟他在东厂学到的第一件事便是,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拍了拍身上散着的雨水,徐盛亮苦涩一笑,自语道:“得赶紧换套衣服去咯。”
晨曦微升,自地平面而起,带来一丝曙光。
徐盛亮看着那道光,不由的感到一阵刺眼,摇摇头自嘲一笑,沿着黑暗上了马车,随着一声嘶鸣,离开了这处街道。
……
回至万安寺中,李箫已经被一众和尚背回了房间,轻轻放到床上,小丫头动作慌乱的解开李箫的衣裳,露出惨白的皮肤,惊慌得不知所措。
“人太多了,都出去。”普安师傅从门外走来,摆摆手示意房中的和尚们出去,自己则走到李箫床边,伸出双指放在李箫的手腕上。
气息微弱,脉搏浅快。
普安收回手,眉头紧皱。从刚才的脉搏上看,李箫的情况不容乐观,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李箫之所以昏迷不醒,是因为失血过多,而且那伤口上的伤药更是关键,可以说是保住了李箫最后一口气。只是感觉他的体内有另一种症状,似是中毒,不过好在有药物控制住了,没什么大碍。还有就是此时的李箫浑身发烫,该是失血过多又遭了雨水,染了风寒。
“普安师傅,少爷他怎么样了?”楚楚站在一旁,满脸担忧的问道。
普安摇摇头,目前李箫的性命是保住了,但也只限目前,如果任由其这么下去,估计撑不了几日,他倒是有这个医术治好李箫,只是万安寺内并无药材,仅靠人力,还是困难了。
“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只是……”普静起身叹了口气,在房中来回踱步。
“只是什么,普安师傅明说,只要楚楚办得到的,一定去办。”楚楚攒着手,神色慌张。
普安停下脚步,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