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立秋的话,看着日子尚且勉强自给自足的尧山城,徐远心中不免升起一阵对任一秋的敬佩,在这个人人都在腐败的时代,他却用自己的努力让尧山百姓不至于流落为灾民,而今的大周国,积贫积弱,需要的就是这样的人啊!他低头对小小的立秋道:“你父亲是一位英雄,当年兵变,若不是你父亲及时稳定军心,恐怕大周早就亡了,当年我在军营中,有幸见到了你父亲的英勇,只不过被奸臣构陷,他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立秋晃了晃脑袋,他满眼是城外的春色,“我想象不出我爹做大将军的样子,我一出生我爹就贬官了,我舅舅说是我克我爹。”
那个肥头大耳的王员外说的话怎么能信?徐远戳了戳他的脑袋:“你舅舅的话也能信?你还不知道他是一个看不到长久的人吗?不要听他的,你爹呀,都是亏了你这小福星,才能全身而退,你是福星。”小立秋这才甜甜的笑起来:“远哥哥,我就喜欢跟你说话,不像我爹,老是问我书卷。”徐远眉毛一扬:“这么喜欢我,要不你也认我当干爹。”小孩儿只是摇了摇头就继续看风景了,徐远只好暗暗的吃了辈分的这个暗亏。
转到天色将暗,冷风阵阵,立秋穿的单薄,在徐远怀里小幅度的打着哆嗦,徐远感受到了他的变化,就解下了外衣给他披上,到了府上,只见兆谦与任一秋已经落座,宾主尽欢,一片喜气洋洋。席间,兆谦再次提起想要任一秋陪他造反,任一秋还是笑着推辞了,只说喝酒,绝口不谈和他一起造反。此时蔓草看不下去了,她掐了一把任一秋,掐的他脸色一阵难看,“你还在犹豫什么?难道不造反还会有活路吗?”任一秋惊讶的看着他的夫人“你知道什么,我年近不惑,早就不是能阵前打杀的年纪了,我是为了个人的生死犹豫的人吗?”
席间瞬时变得有些尴尬,徐远也不知道此时该夸任夫人果断还是该说她鲁莽,这事情摆到了明面,其实大家都有些下不了台,再看兆谦,他似乎一点都不着急,笑眯眯的看着任一秋,似乎在等着他说什么,但他又没说“其实任兄也是担心家中妻子,他哪里会让嫂嫂您和他一起搏命呢?”蔓草歪头去看任一秋,他只是别过了头,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我王蔓草嫁给你十余年,从没想过有一天会成为你的累赘,既然你觉得有我在你无法专心事业,那我今日便携了立秋先去找阎王报道,等你功成名就,再下来找我们!”
这话说罢,便拔刀要自刎,任一秋吓坏了连忙夺过那刀:“你这是做什么,我们夫妻十几年,我从没想过抛下你,如今你竟想着弃我而去…你放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