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不说话了,很有默契的转身干别的事了。第二天,尧山县城全面征兵,一时间,吃不饱饭的灾民纷纷前来报名,仅仅一日时间,就招了三千兵士。尧山城的动向引起了保定府的主意,三日后直隶巡抚直接下了公函给任一秋要他前去述职。任一秋拿着公函焦头烂额的去找兆谦商量,正好徐远也在。他苦着一张脸说道:“你们看到了吧,保定那边觉得咱们不对劲,让我进保定述职这可怎么办啊。”徐远眉毛一挑:“那当然不能去了,去了左右都落不到好,没准你还会有事情。”
可是此时此刻还有什么好办法可以应付过去呢,二人面对着面皱着眉毛,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兆谦从案卷堆里探出头来,对着二人一笑:“这本不是什么问题,任将军,我问你,这尧山城离哪里最近呢?”任一秋道:“隆平,内丘都很近啊。”兆谦笑而不语,徐远一拍脑门:“内丘不是有瘟疫吗,你就告诉他你也在发热暂时不能出门了,这几天也不要出门,避开城内的眼线,这不就行了。”任一秋听完他说的话,就坐在地上开始沉思。徐远也跟着坐在地上,他觉得他的说法是万无一失的。
“徐将军,若是新卒上阵杀敌,还要多久?”徐远这下也犯了难,现在军营猛地扩充,大部分还都是流民,目前为止别说让他们打仗了,只要了吃饱了别半夜跑了就好。“至少还要三个月。”任一秋一拍大腿:“等上三个月就到了麦收之时,怕是保定府不会让我称病到那个时候,三日以来,你可知道现在两城之中多少兵丁?”徐远道:“两万一千人,但是他们不像是平日里的那些兵丁,流民基本上都不是什么好茬子,要收拾他们就要些时间……”任一秋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挥了挥手:“其实我都知道,在当年还未远征蒙古之时,我就是禁军营中主管新兵训练的,我也无意难为你,事到如今,我也只好亲自去一趟保定府,拖延上一些时日。”
既是欺上瞒下,不仅仅是任一秋自己就能把谎圆过去的。徐远也转了转眼珠子:“你看我把新兵带出去一些人回内丘打铁训练,锻造兵器,你看到时候你跟上面也好交代,只说是钱财你自己贪墨了,并没有招上来多少兵丁,按照官场现在的这个风气,只要你塞点钱,他们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话是没错,可是任一秋仍然愁眉不展:“我哪里有钱给他们使,朝廷的俸禄也拖欠了好几个月了,我上哪里去找钱。”徐远拍了拍他的肩膀:“将军清廉无比,自是不用为这些小事烦心,你放心,我肯定在你明日动身之前把银两给你运上。”任一秋明白他是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