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我也得赶紧走,您放心,立秋并无伤损。”徐远一边说着一边向后退去。人家都说这两口子吵架还是不要管,越管越乱。他转身跟上任一秋的步伐,手里还不忘从兵士手中接过那把长枪。“将军,我们现在去哪一座城楼上先巡视呢?”任一秋站在府邸门口叉着腰来回看了看。“东南门。”
一边走着,任一秋也不言语,还是一旁的军士告诉徐远:这东南门是距离敌军大营最近的一个门,也是这几天以来敌军骚扰最多,受到破坏程度最大的一个门,有好几次敌军都已经破门而入了,是将军带着我们将他们杀出去了。徐远一边点着头,一边在心里计算着方位,他昨日进城应当是东北门,那么看来东南门的战况应该会更加惨烈。这一路上那些民居越来越少,后来干脆路上就只剩下一片片的灰烬。
“这里的战况,不像是城里,倒像是城外。”徐远道。任一秋接过话茬:“勤王军一切只求速战速决,所以一到城外,不是着急攻城,而是想着杀光附近的村落居民,断了我们的粮草。所以你在城外看到的那些人,大部分都是些并未卷进战争的百姓。”城楼上的台阶也多有损坏,徐远几个大小步的迈上城楼,只见城楼上有他带来的兵士正在抢修城楼,看他过来赶忙站起身来,徐远点点头,示意他不要管自己。
转身问那个军士:“你可知道勤王军主力在何方?”“将军,勤王军的主力就在那座山头后面。”徐远看向那座矮山,“此山名为何山?”“此山名为乌侯山。”“乌侯山?好名字。距此地多远?”“大约有一日的路程。”城楼之上往下望去,只见尸骨堆积成山,徐远皱了皱眉。“为何这些尸体在这里堆着?”“这里面有敌军也有我军将士,我等实在不知道如何是好。”“这寒冬腊月上了冻他们就会比石头还坚硬,等到敌军爬着他们的尸体上来,那时你才问如何是好?”“属下明白,这便去找东西烧了这些。”
换了身便装,徐远便在城中带了自己的副将巡视城中有无细作,却看到有一个老妇人坐在巡抚衙门门口号哭:“我的儿子才十七岁,他就死你们军营里啦。我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他就这么没了,你说我指着谁养老呢?你们当官的每天作威作福,谁想着我这样的糟老太太啊!”这位老太的话,引起了其他死了儿子的老妇的悲伤,于是一群老妇人在衙门门口哭成一团。徐远皱了眉头:“昨日刚有人行刺,今日便前来哭闹,这也太巧合了吧?”副将点点头:“将军,要不,我们前去探一探虚实?”
“还是不要了,人家一眼就能看出我们的身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