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徐远从后门跑进了巡抚衙门,一把抓住了那个看门的老头。老头惶恐万分:“军爷,您这是做什么呀。”徐远嘿嘿一笑:“爷要借你的胡子和衣服一用。”说完就把老头拉进了屋子里。不一会儿,副将拿了一壶浆糊来到了房前:“将军,我为您找到了浆糊!”徐远的声音传了出来。“进来吧,让我看看你拿了什么货色?”推开门,只见那老头儿只穿着内衬衣躺在床上,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一个时辰前,我还是一个快乐的看门老头儿,现在好了,我变成了一个光着的老头。胡子也被整齐的摆放在了桌子上,副将帮着徐远一点点贴好,等到出了门,就是一个老翁和一个少壮的副将了。
衙门口外,徐远一只腿走着,另一只腿慢慢的蹭着,来到了墙根下晒太阳的老头儿们的队伍中,揣着手眯着眼开始打盹,果然,就有老头儿过来说话。“老哥哥,你是哪里人,怎么我从没有见过你?”“我呀,我是从信都那边逃过来的,这年头儿日子不好过,哪哪都闹兵。这不,我刚投奔了女儿过来吃口饱饭,腿疼啊,一个多月下不了地。”“可说呢,年纪大了,什么事情都能让我们遇到。你说说,这腿疼啊,真是能要了命。”徐远睁开了眼睛,还是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那个在那儿哭的娘们儿,是啥人啊。为啥能带动那么多人,她是咱们这一块的街坊吗?”“不是,这个娘们儿我可从来没有见过,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我觉得啊,八成跟你一样,是来投奔亲戚的。”徐远点点头,这个老妇人的来历果然有问题。“兄弟呀,你怎么不去那衙门口哭一哭,没准还能给钱呢。”“得了吧,哪里还能做这妇人的姿态,再说了,这官府虽说改换了门庭,也还是官府,乱世时节,哪儿有不死人的呀…”墙根旁蹲着晒太阳的老翁们纷纷点头:“早就听那说书先生讲过,这乱世用兵,也是不管你是谁的孩子。战场上刀剑无眼,谁也没有办法。”
虽是哭号,可是到了饭点,老太太们大部分都回家做饭去了,虽说家里人去了,可是日子该过还是过。有些老妇人不肯回家,她们的丈夫就会出来把她们揪回家。徐远蹲在墙根底下,心里想着这还是第一天,若是多折腾几天,人越来越多,难保不会民变。他冷眼瞧着那个出头的老妇,只见她缓缓站起来,也离开了。徐远看准时机,一只腿走着一只腿蹭着跟上了。按说一个老太太,刚死了家人,应当是身体尤其虚弱的,可是她却越走越快,徐远一咬牙也不装瘸了,靠着墙根一点点的跟着她。
只见那老妇人到了一户人家面前,抬脚迈了进去,关上了门。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