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今天天气有点闷,阴沉的雨云盘踞在天上像一只黑色的蛟龙,是一个注定要载入史册的日子,可惜上朝的众人都还没有意识到。“朕觉得翰林院的史玉柱,文茂才等三十余人入仕几十年来,并无作奸犯科之事,反倒是清清白白,从不拉帮结派,祸害朝政清白,打算把他们调到六部各司衙门,来做一些主管监察、主管核对的差事。诸位爱卿以为如何?”朝堂上昏昏欲睡的那些旧臣们,猛地睁开了眼睛,“陛下不可!”“翰林院里面的人,这么多年与世隔绝从来不参与朝中事务,他们并不适合这些机要官职。”“这些人里面性格孤僻古怪,并不能与人为善,很好的协调差事,还请陛下三思。”
“朕看了他们修好的《与蒙古书》,修的十分的好,很多辞典用的有理有据,铿锵有力。朕以为,这样的文书才配得上大国风范,怎么?竟是入不了各位爱卿的眼吗?”“修订书刊,是这些翰林们的职责,职责所在,没有什么好炫耀的。”“职责所在,能够做好,就是朕对你们的要求,难道各位真的以为自己做的很好吗?”“陛下,敢问您那翰林院里面没人了,修书的事情谁来做呢?”“朕最近收到好几封老臣的书信,都说自己年纪大了,离开了京畿不能适应,朕也考虑到他们多年来为国鞠躬尽瘁,辛苦至极,还是召他们回来,想必官至一品,学问肯定也很深,就去修书吧。”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信号,启用翰林院的学士翰林来做六部的官员,那些勋爵的亲朋则被发配着去修了书。其实爵位的继承人大多数也都是被皇帝所忌惮的,权力过大,总是会被人怀疑。兆谦登基后,并没有按照惯例对勋爵们进行封赏,一般条件下,新帝登基,都要拉拢这种在京畿扎根了几百年甚至千年的家族。他们的祖先在多年前有了功劳,或深或浅,都为家族留下了世袭的爵位,这些勋爵们互相串通,勾结。嫡子继承爵位接受封赏做官,庶子们只能另寻出路,或是外出经商,或是留家里做管家,再或是看着自己的兄长,甚至侄子的眼色过日子。
他们的好日子,完全是取决于勋爵们相互之间的袒护,府门繁华,没有钱财是很难维持下去的,爵爷们通过自己的一些手段,和京畿中的一些商行勾结做靠山,令整个京畿派系林立,牵一发而动全身。此次柴兆谦虽然是折断了他们的羽翼,对于根系深厚的勋爵来说,倒也算不上是伤筋动骨,但是对于朝堂大事的掌控能力来说,也是打了折扣。
一起共事多年,徐远很是清楚兆谦此举的意思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绝对不是单纯的为了反对他的大臣们,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