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持木昧 蓄意谋反(1 / 1)

“你们怎么来了?擅闯宗人府是灭九族的死罪!赶紧滚回去!”,见到贴心的部下木昧虽然心中喜悦,但是很快理智就占据了头脑。他推脱着将这两个身穿黑衣的人往门外推,既然是他们两个人前来,想必是偷偷潜入。放到门口的两个侍卫容易,但是等巡逻部队过来了看到门打开那可不是他们两个人能招架得住的。

丁磊直接架起了木昧试图将他连拖带拽的带走,语气坚定无比,今日若不将木昧带走想必他也不会走“王爷快随我们走!等出去了再解释!”

这木昧一把将拉着自己的丁磊推开,他被父皇关入宗人府罪名是栽赃陷害皇族,但是自己一旦跟他们走了,那就是乱臣贼子。他是被除名的皇族,但是谁知道哪一天父皇心软了想起自己了,他还能安安稳稳的度过下半生。但是一旦做了这乱臣贼子,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你们来救本王,本王知道你们忠心。但是本王不能走,不能再惹怒父皇。你们权当没有我这个主子,另谋出路吧。你们都是有本事的好男儿,报效国家朝廷定然不会亏待你。”,木昧已经完全没有了斗志,只想在这小小的屋子里忏悔自己的罪过。

可是这丁磊却不允许他就这样放纵自己,曾经的贤王木昧要武艺有武艺,要头脑有头脑,对手下又很仗义大方。如今王爷被关到宗人府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手下的兄弟们都乱了套嚷嚷着要将木昧救出来,哪怕是做谋逆的乱臣贼子,也心甘情愿跟随。

丁磊着急的劝说木昧,字字发自肺腑,希望囊重新燃起木昧的斗志,可是木昧却始终不为所动。他和木桦冒着生命危险前来解救他,若是空手而归自己也不会甘心,更对不起那些苦苦等着木昧出去的兄弟。

这朝廷之上一直以来都是木昧罩着他们,失去了木昧他们就像失去了水的游鱼日子过得困难无比。

一直以来木昧努力为这些武将讨好处讨更多的赏银薪酬,甚至对于他们那些非法交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纵容,惹了什么事也只要说是木昧的手下便没有人再敢纠缠。

可是木瞻却是个狠角色,皇帝似乎有意将这兵权交给木瞻,而木瞻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就是要政治军营清理这些受木昧包庇的癞子兵痞子。

这些被木昧惯坏的兵官这才拼了命也要讲木昧救出去。

丁磊一介莽夫,是没法说服木昧的。如今的木昧已经是一直软脚虾,他的行为让他连累了贤妃和师先生,所以他现在每做一件事都害怕连累到别人,他的良心在作祟让他做事变得束手束脚。

毫不客气地说,他现在就是个怂包,是个废物。

木桦生怕巡逻的守卫马上就要走过来,现在废话根本就是在增加危险性。于是一不做二不休,木桦一个抬手一掌拍在了木昧的后脖颈,木昧直接昏厥了过去。

丁磊瞪大了眼睛看着木桦,果然这一直跟在木昧身边的人是个狠人,做事痛快又果决。木桦上前弯腰拉起瘫软的木昧将他扛在身上,转头瞪了一眼愣在原地的丁磊“搭把手啊,愣着干什么。”

如梦初醒的丁磊这才答应着笨拙的起身搭起了木昧的另一只手。于是趁着夜色两个黑衣人扛着木昧就这样顺着房顶走着阴暗的小巷将这被关在宗人府的木昧直接带了出去。

当巡逻侍卫发现的时候人早就不翼而飞没了踪影。当晚急奏禀报皇帝,患了好几天心情的皇帝大病初愈,听了这消息气的整个人两眼一闭两腿一蹬气的晕了过去。

而且不翼而飞的不仅仅是木昧,还有曾经隶属木昧手下管理的将领十余人,精兵一万。他们在皇城不远处的郊外安营扎寨一副要出兵征讨的模样。

说白了就是反了。

皇城之中顿时人心惶惶,雁塞王子和长延皇子还未启程回国就又目睹了这万朝的皇室乱事。也算是不枉此行了。

皇帝不知道这一切并不是木昧的意思,但是却将所有的罪过都戴在了他的头上,这乱臣贼子是要弑父篡位。这江山他不给他,木昧就自己去抢来,还真是血性里有木家男儿的狂野。

最意想不到的是大巫师,他本以为木昧已经是苟延残喘气数已尽,没想到还能做出这垂死挣扎,令他震惊不已。想起自己在师先生死之前答应她的事情,大巫师感觉心中难过,这木昧无论如何,算是彻底保不住了。

人这一辈子会做很多很多梦,但是大致分为两种。一种是白日梦,是你头脑清醒的时候自发的幻想,而且对此记忆深刻。一种是睡眠之中的梦,这种梦在你的潜意识里形成,做的时候自己回感触良深,但是一旦清醒先会回味一番而后慢慢就将其全部忘记。

木昧就觉得自己做了好长好长的梦,虚幻又真实,在梦里他还是刚到母亲胸口高的小孩子,母妃洗手挽袖为他做最爱吃的江南小糕点,那种轻柔酥软的口感至今都叫他回忆起来都倍感幸福。

可是糕点刚做好,父皇就进来了,他手中拿着沥血的长剑来势汹汹,双眼冒出的寒光像来自地狱的恶鬼。那把长剑刺入了母妃的胸腔,蜿蜒的鲜血像一条暗红色的长蛇朝着自己袭来,母妃应声倒地,父皇手里的长剑滴着温热的血液,他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父皇抬手要将他也了结,师先生却突然出现挡在了他的面前,于是师先生也死在了父皇的长剑之下。

没有人能再保护他,他弱小可怜又无助,父皇是那讨命的恶魔,他哭泣求饶都没法唤起这恶魔一点点的同情心。

他眼看着那把长剑朝自己而来,清晰地看清剑头折射的光刺眼又夺目。

就在这危急时刻,梦,突然就醒了。

木昧躺在床上,瞪大了双眼,大口的呼吸,脑内一片混乱,他静静地躺在床上感受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每一下都掷地有声震耳欲聋。

当意识到这一切不过是一场噩梦之后,他才微微舒了一口气,吐出了所有心碎。庆幸这只是梦。但是转念一想这也不是梦,他的确失去了两个最重要的女人。

眼前的景象太过于陌生,当他睁开眼看到的不再是漆黑的小屋,而是灯火温柔气氛温暖的白色大帐。

曾经的木昧掌管兵部,手下不少能征善战的将军手下。可是木昧从来没有上过战场,更没有住过这行军的大帐。

恍惚之间他似乎想起了昏睡之前的事情,那时候他还在宗人府的小黑房子里,丁磊和木桦来过说要带自己走,他不肯,而后只觉得脖子上一阵疼痛就此失去了意识。

现在转转脖子,木昧还是觉得脖子上隐隐作痛,丁磊当时双手抱着自己所以肯定是木桦干的!好个木桦连自己主子都敢动手!平日里还真是自己太惯着他了。这下手没轻没重的不说,还敢将自己掳出宗人府。

木昧心中慌张,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父皇肯定已经知道自己逃出宗人府的事情了。想都不用想必定是龙颜大怒,不行为了脑袋上这颗人头和冷宫里的母妃他必须回去跟父皇认罪,希望主动回去能让父皇稍稍平息怒火。

下定了决心木昧赶紧一把将身上的被子掀开,床下摆着的是自己的鞋子,匆匆忙忙的穿上后他便一把掀开大帐厚重的门帘。

行军打仗大都扎营在野外,因为野外风大气温又低所以大帐出入都会带进来一股冷风,现在已经是一月出头,正是万朝最冷的季节。

这下了床匆匆忙忙的穿上鞋子,木昧刚掀开门帐一股冷风迎面而来就把他整个人吹的脑子都冻住了。

浑身上下刺骨的冰冷叫他如坠深渊,而且天色已黑荒野之中只有白色的帐篷和点点篝火,身披铠甲的士兵拿着长枪结队巡逻。

门口把手的两个士兵听到声响回头看到木昧已经醒了,连忙走了一个应该是去跟丁磊或者木桦汇报去了。

无论什么重要的事在面前,木昧第一想法就是一定要顾虑好自己这身子,有好的身体才能拖起大脑的运作,做事才不会出差错。

其实是因为这荒郊野岭的实在是太冷了,他刚才恍惚之间似乎看到天上还在下着毛毛的雪绒花。

而且自己就算跑出去也会被士兵拦下,就算士兵没有拦着他这荒郊野外的出去不是喂狼么?

木昧都没觉得自己如此像一只乌龟,露个头发现场面不对就立刻缩回自己的王八壳子里。

难怪都说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就照着乌龟这胆小怕事无欲无求的性格,想死都有些难。

回到屋里以后木昧四处看了一圈,见到屏风上有一件夹棉的斗篷,赶紧取了下来披在身上。

细细的闻一闻这斗篷上面有自己很熟悉的味道,原来是未王府常用的薰衣香料,再看看这衣服的款式也有一些眼熟,这才想起来原来是自己的旧物。

他这个未王被废黜想必王府也被抄了家,能在看到这些旧物件还真叫人感慨唏嘘。

想到这里木昧不由得坐回了床上抱着自己的身躯,什么也不想就这样放空自己,在宗人府里的日子没几天,他却学会了这一招,因为这样日子过得就会快一点。

果不其然,没一会这屋子的门帘一掀,丁磊和木桦两个人带着一身的凉气就进来了。

二人分外关切,直接跪在了木昧的面前。

“送本王回去。”,他知道这两个人要说什么,无非就是表忠心劝他跟着他俩暂避风芒然后养精蓄锐独霸一方。

但是他不能这么做,父皇不认他这个儿子,但是他不能心里没有这个父皇。

“在宗人府的时候没法和王爷说清楚,但是现在奴才求王爷不要抛下奴才,不要抛下这数十将领,不要抛下这一万精兵!”,木桦跪在地上双眼十分渴求的望着木昧,他们的希望全都系在了这一个的身上,若是他不同意他们就什么都没了。

一万精兵?木昧皱皱眉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四下看了看这大帐,又想起刚才帐外有很多帐篷,安营扎寨在野外,士兵又身披铁甲手持武器。

再看这木桦和丁磊也都是全副武装好像那要上阵杀敌的将领一般。

潜意识告诉木昧事情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他们不是要带自己远走高飞,他们是要让他黄袍加身起兵谋反!

“你.....你们疯了!一万精兵!你们不是要救本王!你们这是要让本王骑虎难下!你们要谋反!疯了全都疯了!”,木昧不敢相信这群人疯狂如此,居然将自己从宗人府绑出来让他带头造反。

自古起兵造反都要被世人所诟病,若没有一个好的理由一个合适的首领那连起兵都起不来。

所以他们或许并非手全心全意想要拥立自己为王,而是想要他这个王族的身份罢了。

“本王要回去。”,木昧从床榻上坐了起来,这床榻烫屁股他不想再在此处久留。他们要疯要魔都可以,但是不要搭上自己。

从来都是,木昧算计兄弟想要谋得权势,却从没想过忤逆自己的父皇。虽然大家都说父皇是阴冷无情的人,但是木昧自己心里清楚父皇爱着自己每一个子嗣,甚至这次他本来被斩首示众,父皇却舍不得他只是将他关到了宗人府。

见木昧要走,丁磊赶忙一把抱住了木昧的大腿,躺在木昧大腿上一个堂堂的七尺男儿,舞刀弄棒的真汉子就这样鼻涕眼泪的全都流了出来声嘶力竭的对着木昧哭诉。

“殿下!我们不能没有您!您有所不知!那木瞻狗贼要将兄弟们赶尽杀绝,陛下年事已高根本管不住他!我们也是被逼无奈才反的!而且兄弟们一想到您雄心壮志却被一辈子关在那黑暗狭小的屋子里无处施展,日日夜夜睡不安稳!殿下这不是您要反!您要给自己谋跳出路啊!”

这一旁的木桦见丁磊发力了,于是也赶忙跪着转了个方向朝着木昧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殿下,虽然陛现在只是将您关在宗人府。可是您这事有关雁塞,关系到两国关系,和沈王有所不同,只要雁塞不同意,陛下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将您放出来。而且木瞻小人在朝中一人独大,势必会千方百计要您性命。如今四位皇子只有他一人能用,而且陛下对他疼爱有加,陛下日后势必会传位于他。到时候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您怎么逃得过!不如一鼓作气亲自跟陛下讨要这江山!而且以您的谋略您的气魄若非木瞻小人害您,这储君之位就该是您的!这天下就该是您的!”

这话语之间,倒是有几句话打动了木昧,一心只想往外逃离的木昧身子没有那么执着了,渐渐的放松了下来,眼里的飘忽不定也变得坚定了一些。

趁热打铁木桦知道他已经说到了木昧的伤心之事,他在这朝廷里和沈王明争暗斗,好不容易打走了上家这平白无故冒出来个木瞻捡漏,谁能服气?

“殿下您在的时候,照顾兄弟们,您一下台那木瞻就要整顿三军修改俸禄搞什么节俭,说白了不就是削除党羽,他这是赤裸裸的欺负兄弟们啊!待您朝中没人了,他肯定要对您不利,到时候兄弟们要权没权要势没势如何解救您!但是现在不同,您这些年打下的基础还在,兄弟们都盼着您出来主持公道!门外这一万精兵都是殿下的人!只要您一声令下我们就攻入皇城逼陛下传位于您!杀了那木瞻狗贼!”,木桦心中气闷,自己跟着未王许久,也不忍看自己曾经满腔热血的主子就此当个废人。

他的雄心壮志还历历在目,所以他要做的就是扶木昧一把,让他不顾一切的往前冲。

他堂堂贤王木昧,功绩累累为万朝江山操心操劳,为父皇做了那么多事,到头来他犯错了父皇就将他一脚踢开,他如何能服气?

父皇是爱每一个子嗣,可是他更爱木瞻,因为从小母妃都说他要懂事要听话,父皇每日为了国事操劳他不能再让父皇烦心。

母妃是如此贤惠听话,自己也是如此乖巧听话。可是到了最后他才知道会闹的孩子才有糖吃,像他这样的人,对父皇体贴惯了,所以他根本就不把他们母子放在心上惦记,你若有了一点差错他便对你特别失望。

回想起宗人府黑暗的小屋子,阴冷的床铺,木昧不想再回到那个地方去。所以这一次虽然自己是阴差阳错被救了出来,但是他想成就这个错误。

这一次他要大胆的告诉父皇,他想要什么。他要叛逆一次告诉父皇他也是有脾气的。

而且一想到木瞻耀武扬威的模样,他就气的不打一处来。这个人阴险狡诈,扮猪吃老虎,刚回来和自己称兄道弟,到最后什么结盟什么只求偏安一方,都是糊弄鬼的话,自己也是愚笨居然相信了。

他果然应该顺从自己一开始感觉,木瞻果然不是个好人应该时刻提防着,怪只怪他演技实在是太好,就连自己都被蒙混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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