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转身去扶倒地的圈椅,“侯爷知道了还能得了?就他那暴躁性子,我真是害怕!”
金生便把上院发生的事情如此这般地讲与他们明了,孙祥始终默默不语,郭林又已激动地要跳起来。
“这么说来侯爷等我过去呢?我过去干什么?一刀抹了夫人的脖子?我吃饱了撑的没事做?不去,不去!”郭林连连摆手,局促不安地嚷道。
水生浅笑了声,幽幽地说:“反正我和金哥儿已把话给带到,去不去就是郭将的事情了。”
“你,你……”
“好了,不与郭将玩笑,你和孙先生商议的如何?可想到什么好法子没有?”
郭林像蔫打的茄子垂下头,孙祥将两手拢在袖中,启齿道:“鄙不敢妄论朝廷意图,单说侯府现状实不容乐观。如今侯爷知道内情倒也好,至少不用再费劲巴力地去隐瞒他。”
众人依言点头,孙祥接着道:“我知道在座的各位想细水长流,在侯府再无收入的情况下,尽可能地维持久一点。但当下已刻不容缓,大家可以多日不吃荤腥,但一府院人的棉衣要不要添置?所需要的碳火还要不要采买?”
垂立在旁边的小幺,特应景地打了两个喷嚏。郭林抓了抓发髻,夸下海口:“我们那些兄弟还能对付一阵,不需要添置棉衣。至于碳火嘛,我们天天儿操练,身子骨都特结实,扛冻!”
金生不值一哂,抢白道:“再结实的身子,日日吃草,能好到哪里去?我们本就是从雒都过来的,府上有多少人水土不服,你以为侯爷心里没有数?”
“孙先生,这月月例就不要再拖了,今儿就给大家发放下去吧。”水生拿起铜火钳,拨了拨发白的碳火,“日子拖得太久,底下人难免会有怨言。”
孙祥向水生微微颔首,郭林又接过话茬儿说:“谁敢有怨言?这侯府上下谁没有得到过侯爷的相助?谁不是自愿来到建晟侯府的?”
“话虽如此,但人总得先活下去。”水生无奈地嘘了口气,孙祥称赞道:“还是水爷有远见。”
“孙先生快别折煞小的。”水生登时溢红脸皮儿,低首道,“月例该发就发,棉衣该添就添,碳火也得照常去采买。这场大雪过后,气候不知要冷成什么样子。”
“可是……”郭林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往自己的大腿上敲了两拳。
“就按水哥儿说的去做吧。”金生缩了缩脖子,怃然道:“只怕除了侯爷那屋,别地儿都是这么冷,长期如此真的不行,得赶快想个法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