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金生跟着侯爷,不缺吃穿,更冻不着。孙先生先把我们的月例省了吧。”
“我之前的月例银子还没花完,也先省下吧。”
孙祥一一应承下来,随即去账簿上记录在案。
少焉,三人别过孙祥,走出袍泽楼。雪势已然转弱,金生下意识地往袍泽楼里望去,问道:“这位孙先生可靠得住?我怎么觉得他有点太端着了呢?”
“孙先生有学问,账目捋的特别快。我瞧着还成,就是话少。”郭林笑呵呵地说,语气里皆是对孙祥的敬佩之感。
水生凝眉思忖,侧头叹道:“先试上一俩月吧,侯府再没钱,他那份月例也不会少。”
“其实这活水哥儿你就能做,偏得找个外人来插手。”金生缩颈,双手交叉抱于身前。
“帮侯爷端茶倒水还算尚可,我哪里管过这么大一座府邸?孙先生没进来之前,我以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朝廷断了建晟侯府的封赏,咱们也能维持个一二载。孙先生来了之后,加加减减拨打一顿算盘,方知是我想的太过天真。”
言语间,三人已从后院回到霸下洲来。郭林顿在中堂前抱厦内,半晌不敢往里走。金生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低声笑说:“郭将,都跟着我们回来了,还怕进去见侯爷?今儿还没过来点卯露脸吧?”
“少拿我打趣!”郭林踹了他一脚,“赶紧跟水生进去瞧瞧,要是夫人出来了,我再进去。”
水生先一步进去探听情况,须臾,折回抱厦里,诶笑道:“夫人已经回房,郭将要不要进去?”
郭林舒了口气,往里走两步,忽又转首问道:“你们俩不一起进去?”
“侯爷今日对夫人做的有些过火了,我想过去替侯爷赔个不是。”水生瞟了眼西正房,又压低声音说:“以前就不提了,就说落户锦县以后,夫人待侯爷如何,咱们谁看不清楚。”
“谁说不是呢!”金生跨到水生身侧,“我跟你一块去。”
郭林仰起下巴,轻蔑地笑了笑:“说这话臊不臊得慌?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俩拿了夫人的好处?”
金生立马回踹他一脚,“胡说!我们俩可是清清白白、一心一意向着侯爷的。”
郭林弯腰掸了掸衣衫,一径去往东正房里,不消细表。
单说两个常随被蕊儿引进西正房明间里,芸儿则到里间卧房通禀凤染。
原来凤染被隋御推倒弄伤了手腕,之后还拿言语羞辱她,把凤染气得,爬起来就拿桌几上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