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水生知道闯了大祸,我拿出以往攒下的所有工钱来补亏空行不行?将军……将军别赶我走。”
“你有几个钱?你补得齐么?”
“以后我月月不要工钱,我慢慢还,还一辈子总能还清了吧?”
“不必。”
“侯爷,您何必这样呢?水生他也是被骗了呀?”郭林好心替水生讲话,“我手里还有点钱,我为水生还一部分。”
隋御收回手,自怀中掏出一封家书,“你娘寄来的,要不要看看?”
郭林身子一震,忙地双手接过去,迅速拆开阅览。
趁着这个空档,金生忍泪苦笑:“侯爷下一个要撵走的就是我了吧?”
“谁说的?我没让你走,莫不是你自己想走?”
“我没有想走,我乐意留在侯爷身边。”
“那你就闭嘴。”隋御瞪了金生一眼,“我说什么你就听什么,否则你也滚!”
郭林的双目已经湿润了,信上说他母亲染上重疾,撑不了多少时日,临死之前想要见儿子最后一眼。
“是你母亲的病加重了?”隋御对郭林家事了然一些,当他收到这封家书时,就预感到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我娘她……”郭林把信笺送到隋御手上,隋御快速看了一遍,心里顿时不是滋味。多年前,他还喝过郭林母亲亲手做的莲子粥。
那位慈祥的老太太是老来得子,却执意把自己的儿子送上沙场。那时候北黎和西祁的战事已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多少北黎男儿都如郭林一样冲上前线。
场面一度胶着不堪,凤染实在看不过眼,霍然上前,道:“咱们回霸下洲去吧,这屋子里冷,侯爷要是再病倒,建晟侯府哪还有主心骨?大家都指望你呢,你万万不可倒下。”
凤染给金生使了个眼色,他就地起身,打算推隋御回往前院。
隋御固执不肯,满脸愤懑的表情,道:“凤染,我在管教我的人,你的事稍后再说!你休要在这里胡乱插手!”
凤染直接把轮椅转了个个,一面往外推,一面道:“什么事都抵不上侯爷的身子重要,金哥儿,赶紧送侯爷回屋。”
建晟侯府里大部分台阶都是为隋御改造过的,清一色抹成斜坡,目的就是让轮椅出入方便些。凤染不顾他“疯疯癫癫”的臭德性,径直把他推出门外,随即唤来金生接手,要金生把这只咆哮不止的豹子牵走。
水生和郭林还沉浸在各自的思绪里,均有些罔知所措。凤染转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