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器小脸红扑扑的,不停摇头,正正经经地道:“大器已经五岁了,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能随便闯进去看娘亲和芸姐姐沐浴。”
隋御被义子噎得愣是没说出话来,想了想,就凭他这机灵劲儿何止五岁?也不看看是谁教出来的孩子?其实隋器这个年岁早该开蒙,毕竟是他建晟侯的儿子,理应读书识字,以后更需武艺精通。
可侯府太穷,连吃饭都是问题,何谈其他?
不知是父亲角色代入感太深,还是爱屋及乌,总之,隋御竟多出几分责任感来。
他好像有了奔头,心里那团早已浇灭的火苗终重新点燃。
真能站立起来,好好活下去,甚至……守护他们的周全?
“嘻嘻~”隋器凑到义父跟前,调皮地说:“爹爹,是你想跟娘亲一起沐浴吧?”
“胡说!”隋御耳根通红,划动轮椅仓皇而逃,那里面有什么好看的?他才不稀罕!凤染那么瘦,一点都不好看!
大家本是派芸儿去说服凤染的,岂料主仆俩同沐浴一场后,芸儿就被成功策反了。
怀着惴惴的心情,到了越日,天朗气清,阖府全员出动,连坐在轮椅上的隋御都被推到果子树下,跟那两匹待命驮水的小马驹作伴。
李老头带着凤染、芸儿和隋器在秧田这边扯苗,两个常随并老田、老卫在稻田那边插秧。众人皆穿着破旧的裋褐,脱掉鞋子挽起裤腿踩进田地里。
说实在的,凤染真干不动,莫说她那“朱门小姐”的壳子,就是没穿过来之前,她也没做过这些农活。
可她得学、得坚持,技多不压身,万一什么时候就用上了呢?现下偏安一隅,不代表真能苟活到大结局,再说,大结局是啥呀?原文故事早已太监,她都开始拉着男二开辟种田路线了。
李老头隔三差五就往凤染这边瞟两眼,动作慢点无所谓,千万别再把自己弄伤就行。尽管他们都很嫌弃凤染的行动能力,但心里还是由衷敬佩她的。在底下人眼中,凤染已妥妥加上圣母光环,是患难见真情的糟糠之妻!
然而隋御却不这么以为,他知道凤染说的那些“生是隋家的人,死是隋家的鬼。”、“妾思慕侯爷多年。”、“这辈子都要伺候在侯爷身边。”云云均是鬼话,她得多缺心眼儿,才会喜欢上他这个残废?
她不会喜欢他的。
不过是雒都的曹家、凤家不给她活路,或者是她不想见到曾经的情郎?
大家在地里干了一天的活儿,隋御就被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