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染泡在灵泉水中,和灵泉碎念起东野使团被打劫之事。大金镯子一直戴在她手腕上,灵泉什么内况都了然。
“小主身子无碍,就是疲惫了些,多喝点灵泉水,一会回去时再拿些伸筋草,用温酒泡了服用两日即可。”灵泉细致入微地讲与凤染。
凤染对自己身子有数,却问:“宁梧的药方子要不要换换?她这次是死撑着性命护我周全。”
“如今给她用的药便是最佳的。她身子底儿很好,只要按时吃药,卧床静养,再过一二个月便可彻底恢复。”
“那侯爷呢?他如今算彻底痊愈了么?你以前说他伤得太重,不可能跟没残废前一模一样。但我见他……”
凤染突然红了脸,心跳怦怦加速,隋御这两日太紧张她,给人一种错觉,自己好像他女儿似的。
她的心思灵泉都能感知得到,但主人不愿多说,灵泉亦不宜多言语。
“侯爷的汤药不要断。”水面上渐渐浮现出一行小字,“侯爷急于求成,有揠苗助长的趋势。他五心烦热,阴虚火旺。加之侯爷早年伤病太多,都没得到过及时治疗,想要康复就得精心调养。”
“阴虚火旺?”
凤染重重点首,觉得灵泉言之有理,那不就是隋御近期表现出来的状态嘛。口燥咽干、晨起亢奋、双颧潮红……她十指蒙脸,愈发难为情。一度想搬回西正房那边就寝,她有点受不了了,也没法子再装傻下去。
以前他瘫着那会儿,凤染根本没往这上面担忧过。自打那晚他跟她差点共赴巫山之后……不对,还得再往前推推,确切的说应是之前某次陪他锻炼走步,俩人交叠着摔倒在地,她便感知到他腹下有了变化。
“他有啥可着急的?我老觉得他想去后面空地上跑两圈,生怕外人不知道他双腿已好。”凤染往脸上泼了两捧灵泉水,想把脑子里那乱七八糟的心思都给冲刷掉。
待她从空间里回来,觉得自己身子越发轻便,可算彻底舒缓过来。就是心疼宁梧,这一路跟她遭了不少罪。
“夫人,明间里的东西都准备齐整了,估摸着知县夫人也快过来。”邓媳妇儿自屋外走回暖阁,“按夫人的吩咐,尽量往简陋弄的。”
凤染又望了眼昏睡在暖炕上的宁梧,方起身扯平衣衫走出去。
她今儿穿了件浆洗的有些褪色的白绫短袄,下着孔雀蓝缎褶裙,曳地盖过脚面。除了发髻上插了根极细的金钗,浑身再无半点装饰。
“明间里是不是冷了些?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