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睿把腰带紧握掌心,郑重道:“属下定不负侯爷所托。”
郭林甫一踏进霹雳堂,正看见隋御在安睿跟前解腰带。他当时都傻了,侯爷什么时候换了口味?安睿比他还要膀大腰圆,我的天呀……
郭林本沉浸在宁梧去往盛州的难过中,现下又被这一幕给惊呆。他躲在隐蔽处不敢上前,却听隋御说什么“漠州长短”。
他终于反应过来,大扠步冲过去,鲁莽道:“主子真是喜新厌旧哪!先是给常澎那厮派出府外委以重任,如今又让范星舒和宁梧去追查那笔银子的下落……”
“郭将,你别这么激动。”安睿连忙相劝,“侯爷就是担心你会这么想,才迟迟没有告诉你。”
郭林一听这话,溢发急眼,大力跺脚,道:“好哇,好哇!你这是打算替侯爷回雒都,去漠州?我们当初一起上战场的一票兄弟,居然要靠你这么个外人来联络?”
“郭林!”隋御眸色不豫,喝道,“跪下。”
郭林万万没想到,隋御居然要他当着安睿的面下跪。他梗着脖子,不忿道:“侯爷是觉得郭林没用了么?”
“要我重复?”隋御不容置否地说。
郭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憋憋屈屈地道:“属下不敢。”
“谁是外人?”隋御质问他,“安睿是外人么?”
“不是。”郭林方知是自己失言,立马给隋御磕了三个响头,“是属下一时糊涂。”
“侯爷,郭将他就是……”安睿企图替郭林讲情。
隋御侧身,微扬起下颌,说:“我让你说话了么?”
安睿再不敢多言,他被隋御身上的那股气势所惊到。来建晟侯府这段时间,他从未见过隋御这一面,他甚至以为,隋御曾经的那些锋芒早已不再,支撑侯府的是经验和谋略罢了。
“你今日之言,只会把安睿越推越远。”隋御薄唇微动,“你不把他当兄弟,他会把你当兄弟么?来日遭遇险境,是打算各自逃命?还是互相出卖?”
“我错了,侯爷。”郭林羞愧道,又转过身子,朝安睿叉手说:“安兄弟,大人不记小人过,且原谅我这一回。”
安睿一个劲儿点头,眼神却瞟向隋御。
“跪到酉时末,想想我为什么没提前跟你说。”言罢,隋御扬长而去。
安睿赶紧弯腰去捞郭林,苦笑道:“侯爷已走,咱别跪了。”
郭林上来倔劲儿,把安睿推倒一旁,固执地说:“酉时末就是酉时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