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凤染抱回里间床榻上躺下。
“疼。”凤染吭吭唧唧道,“这回是真疼了。”
隋御伸手抚了抚她的肚子,问道:“是这里吗?”
见凤染还是摇头,隋御紧绷薄唇,怎么就让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吃坏了肚子?他把双掌往下移了移落在她的小腹上,俯身问道:“是这里吗?”
“是这里。”凤染眨了眨眼睛,突然想起什么,双手合力攥住隋御的臂腕,结结巴巴道:“不用揉了,我不疼了。”
“骗我!”隋御不肯理会,“你把手放下去,听话。”
“我可能……我是……”
隋御恍然大悟,抬指搔了搔剑眉,苦笑说:“怪我,这个月过糊涂了,没替你想着日子。”
他熟络地找出月事带,放于帛枕一侧,又替凤染将帷帐放下来,像个正人君子一样避在外面。
“你那脑子里天天都在想什么?邓家的和宁梧都不替你记着点?才过夏至你便这么耐不住热,等到大暑那阵儿你该怎么熬?”
隋御像极了蒋舟旭,在帷帐外喋喋不休地数落起凤染。
凤染穿戴好衣衫后,透过帷帐往外瞧他,觉得他就快控制不住,再这么数落下去就里炸毛不远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总有控制不住的时候。
晚夕用饭时,隋御特意吩咐厨房弄些清淡的菜蔬,凤染偏偏不听他的。愣是让厨役烧了一碟子黄花鱼。她不喜欢吃鱼,觉得味道太腥了。可这鱼是自家渔民打上来的,她今早特意差人去集市里买回来,就是想尝尝这个味道。
隋御板着脸,指节里的箸筷都快被他撅断。春台上的气氛变得异常肃然,吓得隋器都不敢动箸吃饭。
凤染往隋器碗里夹了一块鱼肉,说:“大器尝尝。”
隋器吃了两口,揪了揪自己的嗓子,道:“娘亲,鱼刺儿有点多。”
凤染眨了眨眼睛,她甚少吃鱼,不会剔刺儿。
只见一旁的隋御一边把腮帮子咬得直响,一边剔了两条鱼出来。他把其中一条夹到隋器碗中,另一条则没好气地扔到凤染碗里。
隋器吃得开心,一个劲儿地说又鲜又香。凤染却捣了半晌,才敢往口中送一块。
“如何?”隋御沉声问道。
凤染侧眸看向他,总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突然别过头,忍不住朝地上吐出一口。慌得邓媳妇儿匆匆端过漱盂替主子接住,凤染这才放心地把胃中东西统统倒出来。
隋御冲过来时力道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