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老赵和大洋的叫喊声响彻庭院,荣旺和胜旺亲自动手,把这三十板子打得结结实实。侯卿尘就立于霸下洲的廊下,眼睁睁看着他带过来的这二人挨打受罚,全程都没有为他们求情半分。
邓媳妇儿早去袍泽楼那边准备出来各种草药,外敷、内用一应俱全。这边刑罚还没等结束,她便扬铃打鼓搬端了过来。侯卿尘瞧见了,愈加说不出话语。只觉得凤染这一系列作为,以算给足他的颜面。
待打够了三十板子后,老赵和大洋的下身已鲜血淋漓,好似没有下半身一样,完全动弹不得,最终是让人拖回金甲坞中的。
小袁心中虽有埋怨,觉得他们俩太给侯卿尘、乃至清王府丢人,但还是动起手为他二人擦拭上药。
闹腾了一晚上,侯府里终于清净下来,关上门的金甲坞中只剩下他们几个自己人。老赵和大洋趴在矮床上,仍在吭吭唧唧地低嚎,这三十板子差点没把他们送到阎王那里。
侯卿尘扯了把杌凳坐待他们床前,替小袁递递拿拿打起下手,恨恨地道:“你们俩还觉得委屈?冤枉?在清王府时,你们可敢动这样的歪心思?怎么,觉得自己是清王府里走出来的人,就高人一等?瞧不起建晟侯府了?”
“尘爷,你怎么能向着他们说话?咱们才是自己人啊!”大洋无力地捶了两下枕头,鼻涕眼泪全糊在脸上,狼狈不堪地道。
“你还这样认为?”侯卿尘觉得他们太冥顽不灵,斥道:“你们真以为单凭调戏婢子这一件事,就能把侯爷夫人惹怒?你们近来的所作所为,是真以为我不知道还是侯爷夫人那边不清楚?”
“我们咋的了?老赵心虚地犟嘴,还想继续推诿扯皮。
“在地里干活偷奸耍滑,明里暗里瞧不上李老头和那些佃农,难道不是你们干出来的?”侯卿尘掷掉手中草药,气愤地说,“不是嫌弃侯府伙食不好,就是到处摆大爷的姿态。还有隋器是什么身份,犯得着要你们来猜忌?你们没事招惹一个小孩干什么?”
“那孩子哪里像是建晟侯的儿子?莫不是侯爷夫人在外面生的野种。我们这不是好心想给侯爷提个醒儿?”老赵那一脸鼻涕眼泪都掩盖不住他这不知廉耻的嘴脸。
侯卿尘失望透了,已不屑再跟他们俩讲道理。在清王府没造反之前,他除了与小袁相识熟悉一点,和老赵和大洋只是点头之交。当时侯卿尘追赶上清王殿下时,他已身负重伤命不久矣,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是老赵和大洋护在清王跟前,才让侯卿尘对他们俩刮目相看,敬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