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
在清王离世后,他们一行人又肩负起保护清王幼子的使命,决计投奔隋御是侯卿尘的主意。在那么远的路途里,他们遭了不少罪,幼子最终死在老赵的怀里,也是意料之外的事。侯卿尘自责是自责,但从未把这些归咎到他们几人身上。
许是在途中太过匆忙,直到进入建晟侯府里,日夜朝夕相处,才得以将他们深入了解一点。但旧情大于理智,侯卿尘总觉得他们几人很不易。
他原是打算为他们管隋御要些盘缠,将他们打发走。本意是想让他们从此以后过安生日子,与清王府彻底断离开。但他们自己不同意,隋御也没有答应他这个请求。
侯卿尘站起来,正颜道:“这样的话我是第一次听亦是最后一次听,若再让我第二次听到,休怪我不念旧情。”
凤染给他们二人准备的草药都有极强的止疼效果,小袁替他们上过药之后,二人均获得不少缓解。稍微有了点力气,二人觉得愈加憋屈。
老赵推开小袁,怨恨地道:“尘爷赶紧去照照镜子,瞧瞧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嘴脸?一副标准的奴才相,才吃了他们建晟侯府几顿饭,就已为对方说话?可怜清王府把你自小培养起来,你可对得起老清王和清王殿下?”
“老赵,你够了!”小袁再听不下去,上前劝阻说,“你还想让人家侯府怎么着?咱们可是清王府余孽,侯爷不顾安危将咱们留下来已算大恩大德,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这建晟侯又是什么省油的灯?他那双腿不是残了、废了吗?来到这你才发现自己被骗了吧?人家在锦县上过得滋润,谁知道他们这侯府里还有啥见不得人的勾当?他既事清王府走出去的家奴,就理应封我们为座上客,替清王殿下报仇才是正道。”
老赵和大洋一唱一和地呵斥,小袁为侯卿尘鸣起不平,低吼道:“疯了,疯了,你们俩这是疯了!”
侯卿尘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他已不再生他们俩的气,觉得很不值当也很没有必要。他只拍拍小袁地手臂,说:“你好好照顾他们。”
话毕,侯卿尘转身走出金甲坞。他在一进院里漫无目地地游走,只觉这几个月过得像一场黄粱大梦,他到现在似乎都没有从梦里醒过来。脑子里回忆起曾经的一幕幕,清王府大厦倾倒的全过程,在他头脑里过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最后他突然想起凤染前几日问他的那个问题。
就在他细细思考之际,他仿佛听到头顶黛瓦上有人掠过的声音。他猛然抬头,见到的却是一只体型较大的海东青自黑夜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