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梓米铺丢失近两千两银子……在没升堂之前,两拨人谁都没有提过这个总额。
黑衣人始终狡辩,道他们只打了人却没有劫财。
伙计们各种指责,说对方既谋财又要害命。
从案发现场的各处物证,到伙计们身上受到的各处伤痕,还有康镇及其一众军士的证词,足以证明黑衣人的犯罪事实。
但是被劫走的银子是两千两,这完全超乎葛京的想象。在审问他们时,他们只拿“那么多银子”含糊过去。
也怪时间仓促,他把重心偏到黑衣人那头。因为扯下这些人的面纱之后,葛京就判断出来,他们不是响马更不是流寇。
这些黑衣人定是哪个大户家的看家护院。换句话说,黑衣人的背后有幕后黑手。他正打算对他们严刑拷打,就听到外面有人在击鼓鸣冤。
再然后就是眼前这副场面,葛京惊悚地望向苗刃齐,苗刃齐也回复他同样的眼神。
这件案子严重了,必须秉公执法,一查到底,绝不能姑息半分。
葛京附在苗刃齐耳边言语几句,苗刃齐深深地呼了口气,须臾,终于挺起胸膛,持正不阿地审起案子来。
避在旁门后的康镇轻嗤一笑,他和苗刃齐共事的时间也不短了,还是头次见到这位知县老爷如此硬气的一面。
尽管这硬气是赶鸭子上架被逼出来的。
确定了丢失银子的总额,黑衣人们一个个都傻了眼。他们这才明白,自己中了顺意张昆的圈套。他们百口莫辩,那近两千两银子是抵不掉的。
桑梓米铺要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赶紧让你的同党把钱给我送回来,我们米铺上上下下多少口人等着它糊口养家!你不供出那些卷钱逃走的人,自己扛下所有的罪,知道是什么后果么?熟知北黎律么?两千两银子,你们有几个脑袋可以掉?”常澎朝那领头的苦苦劝道。
苗刃齐狠拍惊堂木,厉声说:“你们既然不肯如实交代,那就大刑伺候!”
言落,便唤县尉夏鸿上刑具。
就在这个档口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夏鸿身上。
在此之前,他安静的像个透明人。
可此刻夏鸿却行动迟缓,顿了一瞬才唤衙役上前拖人打起板子。
为首的领头瞪了眼夏鸿,那眼神里想表达的东西太多太多。
这个细节被常澎捕捉到,他这才放下心来,主子们的预判没有错。
领头的被狠狠盖了二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