飕的晚秋雨夜里,显得暖意浓浓。
“娘子真打算搭上夏鸿之妻?”隋御拿着银针剔起灯烛,问道。
凤染托腮托得手肘发麻,索性趴伏到一摞炕被上。她歪着头,慵懒地说:“那包夫人的药方我瞧过,她确是有病。而且她的遭遇锦县垂髫皆知,我觉得她是可以合作的人。”
“娘子需谨慎,夏家恨我们入骨,我们给他们下了套,他们反过来给我们下套也未可知。”
“我明白,所以还是得先把她约出来,见了面,过了招,才能摸清楚。”
隋御将灯烛往凤染那边推近些,整个人也绕过半个小炕桌挪到她跟前。
“娘子和那吴夫人之间算是互相牵制住,她暂可站在我们这边。”
“我明儿把六百两送到她娘家,那契约便算是成了。我没有威胁她什么,最后是她自己决定要跟我们合作的。我可是真心交她这个朋友。”凤染半眯着双眸,温声道。
隋御伸手捏了捏她的下颌,假意嗔道:“你啊,胆子也太大了,今儿在她面前自拆底细,就不害怕她还带了旁人过去?”
“侯爷这是怎么了?之前不是跟我说,不担心旁人知道咱们的底细么?”
“我不在你身边,我当然担心。”
凤染咯咯地笑起来,安抚说:“有宁梧在呢,你怕什么?再说宁梧教我的逃跑功夫,我得空就练习呢。”
“那也不成。”隋御固执道。
“那你干脆拿铁链子把我拴起来好啦!”
隋御猛地伸出长臂,将凤染拢回自己怀里,说:“趴在被子上有什么舒服的?夫君给你当垫子使唤。”
“夫君的胡子长啦,怎么不知道刮一刮?还想让妾身亲自动手嘛?”凤染倒仰在他怀里,抬指在他胡茬上搔了搔。
“哪敢?我现在腿脚灵便,怎好再劳烦娘子干这干那。”
“不就是给你弄出血了两次么?你不是说自己不靠脸吃饭?”
“是啊,但我现在想吃……”隋御俯下身来,用胡茬在凤染的颈子上蹭了蹭。
“侯爷!侯爷!”
屋外廊下忽地传来郭林的叫喊声,隋御狠狠地揉了揉眉心,气得真想出去捶揍他一顿。
水生闻声出去相劝,但郭林显然带了醉意。他道:“侯爷,大家在沙场庄里等您过去呢,您赏个脸呗?”
隋御刚欲向窗外喊出个“滚”字,凤染已将他的嘴巴捂住。
“今日发了月例工钱,星舒和安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