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染没让王夫人送出府门,毕竟让夏九逮住她的人影,肯定又得被折腾一顿。凤染则是没有法子,他们的马车就在府邸门首停着,怎么避都避不开夏九的视线。若一味躲在知县府里不出来,又搞得像她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知县府邸的大门关上的贼快,宁梧扶着凤染走下台阶,低声笑说:“还真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苗刃齐就是怕事情、怕麻烦。他们俩老夫老妻这么多年,耳濡目染也算正常。我今儿把话都给她挑明了,侯府是什么态度,她应该明白的。与其让苗刃齐猜来猜去,还不如咱们给他撂个底儿。”
“大家都是聪明人,一定会选择明哲保身、利益至上。”宁梧说着瞥向不远处,那双鹰眼瞬间立起来,搀扶凤染的手也隐隐使出力道。
果不然,凤染才往马车上迈出一条腿,夏九已跟疯了似的扑过来。
水生和胜旺动作敏捷地拦住夏九,厉声斥道:“夏九小姐,请你放尊重一些!”
“哈哈……要我放尊重?你们侯府干出的好事情,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我们家的粮食定是被你们劫了去!诓走我们家两千两白银还不够,竟还要我爹我大哥的性命。凤染你的心是黑的么?你就不怕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吗!”
夏九狂颠地发笑,长发披散着乱在身前,身上也没有罩件厚实裘衣。跟前不久见到的包夫人何其相似?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个场面真该让包夫人看一眼。
凤染令胜旺和水生让开,她自行走近夏九,说:“你觉得自己好无辜?不顺着你们夏家的意就不行?还是谁处于弱势谁就有理?”
夏九抬手就要打向凤染,却被宁梧向捏蚂蚁一样,差点把她的手腕给捏折。
夏九痛得尖叫,终于想起来这个侍女是谁,正是当初踩了她鞋面的那人。她居然有这等功夫,建晟侯府里到底都藏着些什么人!
“松开她。”凤染蹙眉道,她不屑“欺负”夏九。
宁梧听命退回去,凤染肃然地说:“秋日宴上是你挑事在先,之后查我的底又是为何?仓库是你命人放的水,殴打伙计也是你父亲找人干的,还警告我们滚出锦县,否则就要弄死我们。这一桩一件,哪一个冤枉你了?”
“你承认了,凤染,你承认你就是桑梓米铺的东家!快来人看看呀,就是这个女人暗度陈仓……”
“我怕你知道?你就是叫破喉咙又怎样?”
“哼,是我们有错在先,那你就赶尽杀绝嘛?我爹那么大年纪,我大哥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