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尾随他。
避在袍泽楼里的康镇终于走出来见隋御,事情的详况他已看清楚了。
“把事情推给东野确实是最佳选择,之后这场戏要怎么唱,你该明白。”
康镇仰天长啸,一拳打在霸下洲的红木圆柱上,恨恨地道:“想我康镇堂堂一员武将,竟有一日玩儿起了文臣那帮尔虞我诈的心思。狼来了喊多了,就不怕有一日狼真的会来?”
“锦县有你,就不会硝烟四起。”隋御勾唇一笑,玩味地说。
“侯爷您真是抬举我。”
“不能让保家卫国的将士们寒了心。关于东野那边的事,我替你去处置明白。”
康镇惊恐地看向隋御,当初东野人诬陷他偷了贡品、建晟侯府又和东野小郡主在大兴山上大打出手、还有这回桑梓米铺和东野人之间做起营生……
他之前对隋御的种种猜忌和怀疑都是正确的,隋御就是和东野朝堂有染。这时候他明明应该很愤怒,应该和隋御反目成仇才是,可他却找不到任何怪罪隋御的理由。
凤染在这个缄默的空档中,为康镇递上来一盏热茶。她粲齿倩笑,说:“康将军不必错愕,侯爷要是真想投诚,现在早就过东野那边去了。何故还不遗余力地帮助康将军呢?”
康镇端着凤染送上来的茶盏,一双日日拿着刀枪的大手居然在微微发抖。
“侯爷当初的教训还不够深么?将军,现在的边军姓康,你想让他易主吗?”
康镇语塞,根本说不出话来。
凤染望向隋御,嫣然一笑,道:“嗐,这两日忙糊涂了,居然忘了跟侯爷汇报。常澎来信儿,说东野那边还想继续从咱们手里买粮食。我大致算了算,盈利还算可观。多的帮不上康将军,但月月往驻地上送些瓜果菜蔬,酒肉衣服尚能做到。”
“全凭娘子做主。”隋御不假思索地道。
凤染向隋御福了福,又对康镇说:“我家侯爷明明处处为康将军着想,偏偏嘴上是个不会说的。他惜才,看到康将军就像看到曾经的自己。以前雒都愧对他,现在雒都开始愧对你。他不想看到你对北黎失望,帮你也是在帮我们自己。”
“哎……”康镇发出一声沉沉的哀叹。
凤染:“侯府的命运早就和边军的命运缠在一起。锦县上一旦出事,我们都不会有好果子吃。所以咱们必须联手,要自身坚不可摧才行。”
康镇终于起身,向隋御和凤染郑重一拜。
隋御:“你在明处,就按规矩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