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若风当着侯卿尘和一众家将的面杀了那两个番子,以这种方式获得了隋御的“信任”。
莫看他是宦官出身,出手倒是干脆利落。更不可思议的是,他的作案刃器并不是挎在自己腰间的那把长刀,而是藏在贴里服下的一把东野弯刀。
侯卿尘很快意识到,梅若风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
“梅公公需要我等做什么尽管吩咐。”侯卿尘欠身拱手,心照不宣地说。
梅若风拿出一方白帕子拭干净弯刀上的血渍,谦和地笑道:“那就有劳兄弟们今儿晚上把这两具尸首搬运到两国交界附近。”
“梅公公的意思是……”
“你们去支会康将军一声,要他去发现尸体吧。待我召集齐侯府外的厂卫们,再赶过去听个结果便是。”
“梅公公可真会说笑,我们侯爷与康大将军并不熟稔。”侯卿尘面不改色心不跳,语气平和的没有丝毫起伏。
梅若风稍稍愣怔一下,立马又笑了起来,点首说:“瞧我这脑子,真真儿是记糊涂了。不过也不妨事,丢到边军军士能发现的地方上即可。”
侯卿尘拱手应声,却见梅若风兀地朝他走来,双眼放出警觉地目光,说:“这位兄台好生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不才‘隋有旺’,锦县人士,是这二年才跟在侯爷身边的。小人与公公是首次相见。”
梅若风霁颜一笑,用略略发尖的嗓子说:“建晟侯真是好本事,竟能让兄台这等人才甘做家奴。”
侯卿尘不答话,只讪讪地陪笑。
梅若风也未穷追不舍,但他已经完成了许有德交给他的任务。隋御在卧薪尝胆,侯府里藏龙卧虎,连那凤三儿都已脱胎换骨,绝不可能站在曹氏一族那边。
梅若风和侯卿尘交代好诸事,又折回霸下洲里同隋御辞行。
“还需侯爷再隐忍一段时间,待小人回京,一定会向许公公道明侯爷现下的处境。拖欠侯爷这么长时间的封赏,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搪塞过去,理应还给侯爷一个公道。”
“那就多谢梅公公美言了。”
“额……侯爷有没有什么话想要小人捎给许公公?”
隋御负手叹息,凤眸微凝,说:“别教他老人家替我担忧了,我无话带给他。我这等不祥之人,谁沾染上谁倒霉。”
梅若风欲言又止,最终作了罢。他来的异常突然,走的也很速度。
隋御心下百转,立马让易好容的范星舒和臧定思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