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叫到自己跟前,“你去找康镇,要他立马派兵,从锦县最南面给我一寸一寸地搜!”
范星舒二话没废,立即跃上坐骑,双腿狠狠踹向马腹,又不停地甩打手中的马鞭。他身下的壮马被打的跟脱缰一样跑远了。
“郭林!”隋御又厉声叫人。
郭林把宁梧轻手轻脚地放到一旁,方跑过来领命:“侯爷!”
“回府上召集所有家将,沿着这条巷子往南面找寻,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一个时辰之内,我要找到凤染,不然你提头来见我。”
郭林身子一凛,半刻也不敢耽误,赶紧遵命行事。
“你们俩即刻去找丁易,把这里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知给他,要他把手下所有人都给我派出去找人!”
水生和胜旺二人齐齐点首,顾不上身上的伤痛便往丁易居所赶去。
“阿御!”
此刻,唯有侯卿尘守在隋御身边,他明白隋御正在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出动这么大的规模……侯府以后只怕再不能低调……而且你……”
侯卿尘指了指隋御的脸庞,他刚刚出府过于匆忙,根本没来得及易容。
“只要凤染安然无恙,其他的都无所谓!”
隋御的拇指摩挲在腰间长剑的剑柄上,这是他父亲留给他的那把铁剑,这剑刃上还染过凤染的鲜血。他都不记得上一次亲自杀人是在什么时候了,但今晚不管是谁,只要对方敢碰凤染一根手指头,他势必要把那人手刃干净!
侯卿尘跟随隋御骑马前行,企图找寻到一些可疑迹象。这锦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空凭着宁梧给出的那些线索,真能揪出凤染身在何处么?
人往南面走了,约有十五六人,身形高大,骑马……不是锦县上常见的马种……隋御在心里不停地咀嚼宁梧说过的话,他忽然意识到什么,猛然睃向侯卿尘,问道:“松针那犊子呢?”
“他还在侯府里。”
隋御即刻拉转马辔,往侯府方向驶去。侯卿尘赶紧打马跟上,追问道:“阿御,你想到了什么?回去找松针做什么?你觉得这件事跟东野人有关?”
锦县城南,一处破旧的矮房中。
凤染被人从麻袋里放出来,她浑身剧痛无比,手脚也都被捆得紧紧的。她蜷缩着身子,倚靠在一团枯柴火上。废了好半天的劲儿,才适应屋中幽暗的光线。
“是你?”
凤染终于看清楚对面那张脸,想来也就是这人有这么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