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惊惧和惶然竟在这一刻减退不少,她只觉得这人真蠢、真悲哀!
“我们又见面了,凤染。”凌恬儿居高临下瞧着她,认定自己是这场“游戏”的主宰者。
“开门见山,绕圈子没劲儿。”
凌恬儿上前一步倾下身子,用刀鞘扳起凤染的下颌,轻蔑道:“你还是没认清现在的形式,现在你的命在我手里。想活命,你得求我。”
“那你动手吧,还废什么话?不是老早就想弄死我么?抓到我一次不容易,来啊!”凤染大声激将道。
她说着最硬气的话,看起来特无畏,可裹在衣衫里的身子早就抽搐起来。不害怕那是假话,凌恬儿身后站着罗布等十五六个扈从。他们个个人高马大,刃器持手,想杀死凤染真的太轻而易举了。
“死?我才不那么便宜你呢。你死了,隋御就会怨恨我一辈子。你得好好活着啊!”
“还真是为了隋御。凌恬儿你真的喜欢隋御么?我看不是,你只是觉得得不到不甘心罢了。”
“少废话!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么?我到底哪里不如你?你不过是比我早几年认识他而已。我本以为我终有一日会感化他,可惜来不及了……父亲要给我指婚了。”凌恬儿悔恨地说。
自上一次事发,凌恬儿被父亲禁足之后,她以为大姐和二姐都会来赤虎邑替她求情。毕竟当初给莲姬她们吃避子汤,是大姐和二姐最先提出来的。
不过是凌恬儿还未嫁人,仍留在东野皇宫里居住,比较方便行事还能起到监督作用,这担子才落到她的肩上。她仗着国主对自己的宠爱欺上瞒下,可从来没动过其他歪心思,更不消说谋害父亲的性命。
可是等来等去,大姐和二姐俱默契地选择保持缄默。凌恬儿这才回过味来,这个罪名就是要让她独自承担。被最亲近的两个姐姐推出来当替罪羊,其中滋味不言而喻。
凌澈故意晾了她一段日子,直到前几天才重新召见她。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面壁思过,她终于想清楚自己是被人利用了。
凌澈到底是偏爱这个小女儿的,他抚着凌恬儿的头顶,痛惜地说:“我的身子彻底不中用了,至多一二年就会撒手人寰。不甘呐!东野如今内忧外患,不是跟蒲氏和狄氏撕破脸的时候。所以你要听父亲的话,嫁给我替你选好的郡马。”
凌恬儿懂得父亲的意思,他不是在为自己选郡马,而是在为东野挑选下一任国主。身为东野郡主,她明白自己肩上该担的责任,尤其是看透了大郡马和二郡马的狼子野心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