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虎邑中雪花飞扬,仅仅隔了一座大兴山脉,温度竟然下降这么多。
侯卿尘避在护卫府外的一方隐蔽处,自晌午等候到夜幕,终于在松针下值以后将其拦截下来。
逼窄的巷子里,二人短兵相见。刀剑在半空中来回相撞,陷在雪地里的双腿动作滞缓,扬起的飞雪落在彼此的衣服上。
二人过了十几招后,松针终看清楚侯卿尘那张温文儒雅的脸。他雷厉风行的出手和他那相貌根本不相匹。
松针不禁感叹,能留在隋御身边的人真不一般。眼前这位对外宣称叫“隋有旺”的侯卿尘,更是得到了隋御极大的尊敬。隋御要尊称他一声“尘哥,”,由此可见,他和隋御之间的亲密程度到底有多深。
“是尘爷啊。”松针收了弯刀挎回腰侧,略略行了个礼,道。
侯卿尘则一副东野人的扮相,长发半披,未束冠,两侧编着几股细辫,其中一股里还掺杂着一根不粗不细的红绳。身外罩着一件黑羽大氅,打眼一瞧就是出自东野之手。
奇怪的是,这身行头套在侯卿尘身上一点都不违和。
侯卿尘将长剑一转也收回鞘中,他轻声笑笑:“松少将还是穿戎装英武。”
他们分开不过几日时间,松针当即明白定是隋御那边有要事相报,不然不会派人过东野这边来。他忙地将侯卿尘引到背阴地,想与他近一步交谈。
“小郡主她怎么样了?”侯卿尘满脸真诚地问道。
松针心下一震,侯卿尘这是为了凌恬儿而来?能让凌恬儿平安归来,侯卿尘的确功不可没。小郡主和侯卿尘在建晟侯府里的那一出出“戏码”,松针也都记得。
“能怎么样?被国主臭骂一顿,又被禁足在自己寝宫里。这回可把国主气坏了,估摸没有三五个月,她是别想再出宫。”
侯卿尘抚颌思忖,又抬眼打量起松针身上的那身铠甲。
松针向后退去一步,不甘心地问:“尘爷,你来东野竟是为了小郡主?就没有其他的事要谈?”
侯卿尘一拍额头,故作惭愧状,急忙把要事讲与松针。闻言,松针舒了口气,侯卿尘到底是为了正经事儿而来。
“这个好办,我立马进宫向国主请旨,达吉将军那边一两日内就能准备就绪。”松针正颜说。
北黎那边着急,东野这边也一样着急。
凌澈太需要这样一场“战争”,来缓和东野内部的种种矛盾。所有的内忧外患合在一起,都抵不过凌澈的身子每况愈下令人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