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灾民存在。这跟他想象中那饥荒遍地的赤虎邑完全不一样。
侯卿尘起初以为是北风烟雪,人们都猫在家中不出门,所以也没有过多思虑。只是不知怎地,竟在这一刻灵光一现,觉得人们好像是被人下了宵禁令。
他努力回想在白天里观察到的各处细节,正将此时,松针已出宫回来。看到松针的表情,侯卿尘就猜到正经事和不正经地事都已办成。
“小郡主答应见你。”
松针先讲明正事,之后才和侯卿尘兜底。他实在搞不明白凌恬儿那脑子,之前不是对隋御执着到痴狂的么?这才过去几日,竟然又对他身边的谋士动了真情?
不过仔细想想也能理解,侯卿尘为保住凌恬儿这条命,先是向隋御下跪恳求、之后又为小郡主弄伤手臂,最后更是劝说小郡主放下执拗,同隋御和凤染“化干戈为玉帛”。
短短两日历经生死险情,也算是一段刻骨铭心的“插曲”了。
侯卿尘胸有成竹,低首暗笑,只要能见到凌恬儿,他这一趟东野就算跑得很值得。
松针带着他绕到皇宫的一处侧门,这里平素里只有下值的内侍和婢子可行走。这个时辰自然也是关闭的,但凌恬儿横行霸道惯了,宫中众人对她多有忌惮,总能替她打掩护、开小差。
直到夤夜,凌恬儿才穿着婢子的衣衫偷跑出来。侯卿尘见到她,立马脱下氅衣披到她身上,低斥道:“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天气么?”
凌恬儿脸上的笑意顿时凝住,她口中呼着白气,在这朦胧寒冷的冬夜里,竟多了几分柔和之美。
“我这不是出来的着急嘛!要是被父亲发现我又私自逃出来,他定会扒了我的皮。我不能再气他了。”凌恬儿望向侯卿尘,怃然道。
“既知道国主病重,就莫要再惹他生气。”
“我知道。”
凌恬儿看向高挑挺拔的侯卿尘,又一把拉过他的手臂撸起袖口。只见那伤口依旧没有愈合,不由得心疼起来。
“才过去几日,就是用了灵丹妙药也不能马上痊愈。”侯卿尘放下袖口,轻笑道。
凌恬儿点了点头,举目说:“你来东野干什么?”
“见你。”侯卿尘不躲避她的眼神,直视道。
避在不远处的松针对侯卿尘翻了个大白眼,这人撒起谎来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咋就这么自然呢?
“见我干什么?”
“想你,就是想见你。”侯卿尘倾下上身,附在凌恬儿耳边,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