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明。上一次,他仅仅是无意间“调戏”了凤染,事后便被父亲怒斥一顿,还甩了他好几鞭子。他越想越不服气,他哪里知道凤染已有夫君。再则那个隋御真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么?至于让父亲和哥哥们都那么敬重?
正说着,贴身侍从骤然将松津往隐蔽处一按,余下随侍也赶紧隐藏好各自身形。松津心下一颤,小声道:“是被侯府的人发现了?”
贴身侍从做了个“嘘”的动作,抬指指向山峰的另一端。松津顺势望过去,只见一伙人正从东野那边翻越过来。他们都穿着夜行衣,蒙面,手持短刀,脚下步履矫健。其中为首之人看起来特别魁梧,那身高也就是前日里见过的隋御能比较。
他们不是东野人,这是松津本能的直觉。难道会是建晟侯本尊?松津立马给随侍们打手势示意,几名随侍便悄咪咪地跟了上去。大约过去两三刻钟以后,随侍们才折返回来。
“是侯府的人么?”松津亟不可待地追问。
随侍晃头否认,说:“他们压根就没有靠近侯府,反而跟咱们一样特担心被侯府发觉。”
“这么说来,东野境内不止有建晟侯这一股势力?我们和建晟侯联手,还有别的族帐跟北黎人暗中勾结?”
“少爷,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贴身侍从催赶道。
他是个有头脑的年轻人,在此之前,不过是陪少爷过来玩儿一圈,满足一下他的好奇心。可现在事情严重了,他们必须把这个消息回禀给族首知晓。
松津不舍地望了眼山下的建晟侯府,奔出这么远的路途,居然没能见上凤染一面。要知道她和隋御返程那日,他还在暗处偷偷瞥见她一眼呢。
一伙黑衣人左绕右绕七拐八拐,终于钻进一处小院里。为首那人扯下面巾,把短刀甩在油腻的桌几上,道:“翻一次大兴山还挺费时间的。”
“谁让你翻的?我让你去山脚下迎人,你咋还跑东野那边去了?”沈放虽是怪责,但语气特别纯善。
栾君赫自顾倒了盏酽茶,咕咚咕咚灌下喉,“我闲不住,就想试试。你别说,那建晟侯府如今弄得跟铜墙铁壁似的,真跟当初不一样了。府里定然不简单,指不定藏着什么幺蛾子。”
沈放无奈地睃向他一眼,朝身后几人耸耸肩,说:“他这是手痒,想杀人了。”
几人对栾君赫的秉性见怪不怪,其中一人道:“将军,时机就快来了,有你大展宏图的时候。”
这人口中的将军正是栾君赫。但他不是北黎的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