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染睐向眼前手舞足蹈、双眸都快弯成一条缝儿的隋御,心里不停地犯嘀咕,她这嘴巴是开光了嘛?要是在别的事情上也如此灵验就好了。
隋御先是火急火燎地赶到厨房里,换着花样为凤染做可口吃食。能自己上手的地方,坚决不要厨役们帮忙。待他在厨房里忙活够了,又一会儿一趟地往府外跑,各种滋补药品成捆成捆地往侯府里搬。
他整整欢腾了一日,直到晚夕躺回床榻上休息时,还时不时地傻笑几声。
凤染没奈何地诮讽说:“你至于这个样子么?咱能不能正常一点?搞得像我怀了个怪物似的。”
“胡说八道!”隋御侧身堵住凤染嘴巴,“当心让我儿子听见。”
“儿子?”凤染微挑黛眉,质问道。
“是姑娘我也稀罕,只要是染染生的孩子,我都会视如珍宝。”
得知有了身孕凤染亦很开心,不过她比隋御淡定点,兴奋之余想到的还是他们现下的处境。若他们在锦县上,这个孩子保证不会出现任何差池。但他们现在脚踩着雒都的泥土,这里到处都是危机和险境。
隋御见凤染呆呆地望向头顶上方的承尘,便伸出长臂将她搂进臂弯里,说:“什么都不要担心,你和孩子都会平安无事的。”
“昨夜要不是有梅公公出手相救,你或许就见不到我了。人哪能一直走运呢?咱们来雒都已有些日子,庙堂朝局你大致上有判断了吧?”
“娘子认为我该被动出手还是主动出击呢?”隋御低首在她额前亲吻了一下,“我现在依然只挂着空头衔,曹太后和剑玺帝一直没有给我什么官职,目的就是在等我表态站队。”
凤染换了个舒坦姿势躺好,手指在隋御的腹肌上戳了戳,道:“你不屑成为曹氏一族的鹰爪,同时也觉得剑玺帝并不那么可靠。虽然他让许公公在暗处帮助我们不少,可这些帮助只怕都要有相应的代价。”
“许公公……”
“你该去见见他,说不定会有什么意外收获。”
隋御点点头,又说:“曹岫当年迫害我,我认了,但她昨天不该打你的主意。倘或你和孩子有半点闪失,我就……”已然到了嘴边的话语,愣是让隋御给咽了回去。
凤染不觉讶异,微微仰起头笑说:“你就怎么样呀?”
“没,没甚么。”
隋御刻意掩饰,他觉得还不是时候跟凤染说那些话。一则那个想法还极其不成熟,二则那个想法太过危险,他不想让凤染跟着自己提心吊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