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檀县度过了。
凤染醒来后,孩子被隋御放回她的身边。她侧卧着喂他喝下羊奶,见他吃饱喝足后安然入睡。她伸出纤指去抚摸他的小脸,甚至还放到他的鼻下试探鼻息。
隋御跪伏在炕沿儿边上,喉间隐忍地滑动着,“他很好,他不会有事了。”
“当初我们的选择是不是错的?”凤染泪盈于睫,“是不是避在锦县里过桃花源般的生活,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一切?”
“染染。”
隋御知道宁梧的死对凤染打击很大,但常澎、乃至那些家将的性命也让他痛心不已。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避世的结果只会比现在更加糟糕。正常人没有喜欢杀戮的,更没有人会把杀人当成爱好。
可这个世道早就变了,隋御要做的就是亲手终结这些杀戮,统一四方,还黎民百姓一个海清河晏的天下。
他疼惜地抚摸她的脸颊,说:“雒都一别,我追悔莫及。”
凤染这才抬手去撕打隋御,这几个月所遭受的一切在这一刻完全爆发出来。被凤染捶了无数下的胸膛仅仅有点泛红,他拾过她的手对准自己的脸,道:“往这儿打。”
凤染神色凄怨地打了他十几个嘴巴,终是倒在他的怀中失声痛哭。
“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隋御抚慰说,“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我绝不再和你们母子分开一步。”
凤染抽泣道:“惯会骗人,你上战场杀敌,难不成还要抱着我儿子?”
“儿子叫什么名字?”隋御扶着凤染重新躺回去,“娘子帮他取好了没有?”
“隋器……当然是希望他终成大器。”凤染喃喃地说,“二儿子就叫他隋宥吧,希望他能恩宥这个世间。”
“好,听娘子的。”
“你,不打算改姓?”
“姓松么?”
凤染颔首,道:“尘哥做了东野国主,你和阜郡松氏的渊源也公之于众,真的不打算改回去吗?”
“不了。”隋御眸色微沉,“叫什么都改变不了松烛是我父亲的事实。”
“随你。”她抚摸身侧的孩子,“若郭林伤势能走动,咱们还是回锦县吧。我想带宁梧和金生回侯府过年。”
“你这月子坐的支离破碎。”隋御怜惜道,“以后这身子骨可该怎么办哪?”
“不生了。我有大器和小宥两个儿子,挺好的。”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难不成我只在乎你能不能生孩子?我在乎的是你本身啊,我的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