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看清其人样貌便大步跑过去,“亭屿、老男人!”
两人心中各有所想,压住心思后皆向她而笑。
竺衣万不可能拉着两个身份特殊的大男人去跳舞的,只有絮絮叨叨说了些话,待身上起了凉意,又要去玩闹。左柸怕她着凉,建议她休息,她毫无睡意,兴冲冲地跑走了。
男人在身后笑笑,突然听一道悦耳的女音飘荡在热闹的草原:
“我喜欢亭屿!喜欢得身不由己!哈哈哈哈哈哈……”
随即大片人群跟着那姑娘爽朗大笑,更有小伙儿口中唏嘘着打口哨助兴。
被言宣之人则无奈地摇头,“你怎么……”
如此胆大直白?
竺衣回身,隔着人群朝左柸做了个鬼脸。男人亦是回视,彼此未转移视线。
欢闹的众人不知晓,但涂钦承却发觉两人间的情愫已不同以往。
……
离别当日,涂钦承来送客时赠了支弩机给竺衣,嘱咐她好生照顾自己,这一见,便是截止重逢前的最后一面。
回到千城,竺衣兄妹乖乖去了瑾园,文希和夏丛相携而出迎接三人。夏丛气色不错,竺衣很开心。
迎来幕启二十七年的那个除夕,竺衣照例进了遥案庄。主位上的左邀因两位好友医者年前已相继离开而闷闷不乐,看到竺衣后变脸似的喜笑颜开,招手唤她坐过去陪他解闷。
席间,宋氏二姐妹委实没有办法哄得老庄主欢心,只有缄默着。左邀先前已与左柸谈了话,听到宋西原身子痊愈后会去钰国,老庄主倒也不至于在年宴上摆臭脸色。
年后没几天,落下病根的宋西原伤势恶化。请来的大夫都是医技了得之人,熟知越治,她身上的伤口越发溃烂。竺衣知晓后进庄查看,和大夫一起细细研究什么地方出了差池。
上元节后,慕沉昜来了。他好整以暇地坐在瑾园等人时,刚踏进园门的竺衣暗自叫苦不迭。
她早有预感,钰王一定会再来找她。
为高高在上的人呈上一杯蛊药,他竟接过喝了。来人的目的彼此知晓,因此他也不卖关子,问起宋西原的现状。
听闻宋西原正在受苦,慕沉昜面上镇定,心中已然坐立难安。竺衣将宋西原吐露的心声及左柸的送人计划全盘托出,说完后以一副拜托的口吻,希望钰王尽早将人接走。
慕沉昜得到证实,心安了不少,打算待宋西原养伤几日,再过遥案庄要人。
岂料宋西原旧伤的复发愈加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