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的柔光影影绰绰撒在她的脸上,让身边的男人忍不住贪婪地细赏。
怕沉默造成尴尬,女子粉红樱唇尽说着无关紧要的事,左柸听她半天说不到点子上,忍不住出声打断了她。
竺衣脸色绯红,很好的被一旁暖黄的花灯掩盖了颜色。
“我以为……你会反复向我确认取蛊的事。”左柸停在她身前。
“那我现在问,取蛊是不是意味着你和宋姐姐再也不会牵扯了?”她杏眸中闪烁着几分谨慎的期待,额前有几丝俏皮的碎发微微轻扬。
她是怕希望有多大,失望便有多大吧,便如此小心。
这如轻灵小鹿般的眼神撞进左柸心神,他发觉前几次偶然有之的悸动此刻已经不受控制。
男人的眼神看得竺衣一颗心怦怦乱跳。她以为左柸还要考虑答案,殊不知下一刻他就明确回了她,“是,西原与我,再无可能因情而有所牵扯。”
得到他的答复,竺衣喜极而泣,失态地抓住男人衣袖,没出息地哭出了声。
但她还是缺了点胆子,她不敢扑进男人怀里。
只怕是一场梦,万一扑醒了……
花前月下,二人心思呼之欲出,却又各自含蓄地收敛不少。又走了一段,不期然被人挡了去路。
慕沉昜倒坦然,其出色的面容引得街边百姓夺目而视也不避讳。他一袭束身红衣,散发着王者之气。竺衣当下欲行大礼,左柸拦住了她。
钰王心高气傲,看左柸带着其他女人夜游花灯,极为不满,“柸先生真有闲情雅致,这才控制了西原,就急不可耐地在外寻欢作乐了?”他看向两人的目光端的鄙夷。
竺衣敬他是王爷,暗暗压制住心中的怒火。左柸淡然一笑,回道:“论闲情雅致,左某实在比不过慕公子。毕竟一别数月,西原都没能等来接她之人,想必慕公子在家中最是悠然自在罢。”
听他称呼堂堂钰王为“慕公子”,竺衣看了看周围瞧热闹的素衣百姓,才反应过来慕沉昜不便暴露身份。
慕沉昜又一声嘲讽,“原来被你爱的人,一旦得手,就可弃之如履,此种虚情假意,怎对得起‘柸先生’三个字?”
“慕公子您这番话异意可就大了。您说柸先生虚情假意,但分明是您不愿意带走宋姐姐。就因为治病时衣物脱得多了些,您就嫌弃她,这称得上真情么?”竺衣很不开心听到慕沉昜那番话,说话也大胆了些,“要不是您让她失望伤心,宋姐姐也不会选择用蛊。当日您大度些,你们早就一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