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柸找到竺衣在的酒楼,扬手止住了随行的人,宋冬晨一指房间,他手中的物画出鞘,门开,一眼便瞧见了床上的人。
竺衣没有听到声音一般,呆滞的睁着眼。她的身子不着一物,一动不动。软榻上的人倒是惊醒了,不满地抬头正要嚷嚷什么,一柄长剑呼啸而过,两人毙命。
左柸没有去看他们,拾步走向床前。竺衣毫无察觉,直到左柸上前,褪下外袍给她盖住。
他欲将她浑身包裹住,终于听到她哼了一声。左柸连忙看向她,竺衣终于回神。
“别动,疼……”她的腿,动一分便是撕扯的痛。左柸喉头一哽,迅速为她裹好上身,说了句“不怕。”便是撑不住一般,蓦然跪了下去。竺衣听到一声闷响,愣愣转头看他。
左柸眼里,大概是迷了沙。
他要将竺衣带回遥案庄,竺衣固执的一直重复“瑾园”。将她送回去的时候,仇水已经不在园中。有下人颤巍巍地禀告:“那仇公子进庄去了,他一心要杀了宋二小姐。”
左柸闻言,却没有离开。吩咐文希给竺衣清洗,他在门外等着。
天黑透时,仇水回来了。看到门外的男人,一向稳重隐忍的他刹那间倾泻一身杀气。左柸好似没有发觉,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大抵是,仇水没能成功杀了宋冬晨。毕竟宋西原的武功那般好。
如果她的武功没那般好就好了。
竺衣洗干净身上,撵出了文希,要自己待着。
仇水进去看她,他向她走过去,她拼命挤在角落,说了句:“别过来,这里太脏了。”便是这一刻,仇水突然如困兽般哭出声来。
他为自己武功不敌宋西原而恨自己,更为放心地任她一个人出了门而追悔莫及。初临已死,好不容易才恢复了一些精神的人,偏偏遇到了这种事。
竺衣在那里叫着“哥”,他赶紧应了,又听她说道:“你先出去,我不想见人。”他不敢,他怕她想不开,趁自己没注意做出傻事。
可竺衣摇摇头,对他道:“哥不用担心我,我就是想自己静一静。”仇水擦了泪,退出去了,确实在房外捅破了墙纸时刻注意着屋里的人。
竺衣果然很乖,半响没有一点动静。
左柸回了一趟遥案庄,尽管有宋西原护着,但宋冬晨还是被他一掌打落了几颗牙齿,他扯过物画的时候,只差一点,就能直接要了她的命。
话说当时的宋冬晨已经疯疯癫癫,宋西原不敢离开她半步,就看她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