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语,时常又哈哈大笑。下人被吓得不知所措。
左柸将消息压住,顾不得休息又连夜去瑾园看望竺衣,神识清醒的竺衣不再一个人待着,见他进了房,也不哭不闹,只问他为何迟了。
他希望她痛骂、痛打他一顿都是好的,可竺衣冷静地看着他,又问他为何迟了。
左柸说信被人动了手脚,竺衣移开目光,又拿出那封信仔细看了看,突然笑开,“宋二小姐这方面真有天赋,我怎么都学不来,她却能以假乱真。”
天色启明,竺衣双眼不满血丝,一个动身,身上的痛顿时令她想起不堪的画面,这一时的刺激将她瞬间又拖进万丈深渊,毫无防备的一声尖叫,她推赶着几个守着她的人出去。
自那日起,她开始极排斥见到遥案庄的人,甚至于文希都不行。是以,文希为照顾她,都要在夜里她好不容易睡下了才敢出现。
见左柸日日将自己关在寝居,宋西原请求见面竟也被推了。无奈之下,她唯有不经允许便去了瑾园。
矜傲如她,竟在竺衣面前跪下了。
她出现的那一刻起,竺衣浑身如被针扎,全身刺痛。她仿佛看到了地狱恶魔,嘶吼着让宋西原离远点。这种恐惧到极致的抗拒让身旁的人反应不及。
因她前几日太过安静,突然的失控便极为惊心。宋西原祈求她的原谅,竺衣便朝她砸东西。杯碟茶具,花瓶案几,在她手边的通通扔过去。
仇水拦住她,看她被吓得不轻,怒骂着宋西原即刻滚开。
及时赶来的左柸见宋西原眼下有一处割伤,强行压下怒火,平稳着声音问她为何私自前来。
他知道竺衣现在随时处于崩溃的边缘,从不敢说让宋西原过来“请罪”。
她能请什么罪呢?竺衣遭受过的,她必然不会遭受。
宋西原见他如此紧张在意竺衣,口中不住地低念着她对不起竺姑娘。
将人送走后,左柸进了房。竺衣仍在喊着“滚”,一声声无用的空喊着,好似有什么看不见的脏东西正对她纠缠不放。
直至哭喊累了,浑身冷汗的人才渐渐停下来。左柸挨近,她如惊吓的兔子一般猛地看向他,而后又紧紧抱着自己不放。
不想理会他。
竺衣想回家,拼命地想逃离这个地方。
可左柸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放她离去,纵使仇水执剑相向也无用。他怕她在半路出事。
再明白些,他分明不想放她离去。这一离去,便是从他生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