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狸山这一日,山下有众人前来迎接。竺衣跳下马车,看到数位江湖气息浓厚之人,一时吓得不敢迈脚。
胥桉郢笑着迎过来,握剑抱手,“庄主。”他身后几个兄弟姐妹也纷纷行了江湖礼,唤声“柸先生”。
左柸面色恭敬地回了礼。竺衣在他身后拘谨地站着。一位白衣姑娘看见了左柸身后的人,欢喜地缠了过来,“这位就是左小夫人吧?长得真标致!”
没来得及抓住姑娘的胥桉郢朝她使眼色,那女子故意不理睬,热络地挽着明显在抗拒的竺衣,自顾自道:“早听闻左哥哥为了一个女子痴情销魂,没想到今日竟见到了。我给你说,不知道你激不激动,反正我是挺激动的。”
“茳漓,你老实点。”胥桉郢忍不住出声提醒,那姑娘不听,拐着竺衣走了,“他们男人去谈事,我带你去转转。”
另一道脆生生的声音随即响起,“姐,带上我啊。”一个看上去很小的姑娘冲过来,挽住竺衣另一只胳膊。
被左右挟持的竺衣“哎”了一声,却不见左柸回个头,她连声叫“柸先生”,男人仿佛没听到。看他走得远了,竺衣有点生气,大喊一声“亭屿!”男人果然顿住,而后回身看了看她,笑得魅惑众生。
这加快了两位姑娘拐人的动作,“千年木头哥哥能笑成这样也是渗人,咱们赶紧走!”
“……”
也不知为何刚进山就这样被人抛弃了,竺衣在两位陌生姑娘的“挟持”下,毫无个人意愿的走上了另一条上山的路。
年已二十有三的胥茳漓是狐牙镜主的大女儿,家中排行老四;扎着两个发髻的小姑娘名唤胥杉,破瓜之年,整一十六岁,为镜主小女儿,家中排行老五。
胥茳漓虽已为人妇,但性格爽朗,爱整蛊人。胥杉一切向她看齐,善恶分明,古灵精怪。
左柸少时便入了山,与胥家五兄妹结识。那些年,除了还在流鼻涕的胥杉属于青瓜蛋子一个,大家都是最烂漫的年华,有过许多回忆。
两个女孩子从小调皮,胥桉郢三兄弟还会惯着,若是在左柸面前犯了错,一定要吃些苦头才行。
在胥茳漓的记忆中,左柸几乎没有笑过。怎么逗弄,都败兴而归。他习武时总是对自己严苛到入魔般,让人看着唏嘘而惊叹。
谁曾想多年不见,寡面的人如今也会笑了。
更不曾想这番他难得回来,还带了个面上强装镇定,实则一看便知到也不甚安分的人回来。
第一眼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