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年前,大战半年的幕启与北地休战。
慕沉昜拼死守住了源城,可被北地骑兵绕道而袭的幕启境地苦不堪言,迫于无奈,只得以钰国划拨十三城归属北地,幕启主动提出与北地联姻交好终了。
收到停战的消息时,竺衣在灯下认真地看着念信的左柸,默默道:“老男人赚大了,得城得美人。”
灯火葳蕤,男人星眸闪烁着跳跃的星芒,“若你是朝中人,涂城主定指明与你联姻。”
“他才不会逼我。”女人神气的小模样蛮横又自信。
“嗯。”男人一笑,认真看着她。这小女人并不知道自己对他人的影响有多大。涂钦承于最得利时选择休战,很大的原因,不过是她不愿看尽乱世而已。
天色已晚,竺衣要回房,左柸唤了声“青初”,她回头,一时为男人眼中流淌的情意所惊。
也不敢做出出格的事吓到她,男人抱了抱她,“阿娘说她半年前开始育的扶苏魂蛊长势良好,你要坚持四年多的时日,等它来抵御你体内的眠杀余毒,知道么?”
她笑得尴尬,“我尽力挺。”
左柸阖了眼,嗅了嗅她的发香,“四年之余,会很快过去。”
他不敢多说什么,只是祈盼她能躲过眠杀蛊的蚕食。失去过一次的人,再有第二次,不疯即狂。
转眼已至大年夜,小辈们在外喧闹着放烟花,老人没那个精力冒着寒气出去。左邀喝了一肚子的茶水,与阿娘商讨如何进一步推进两个年轻人的关系。
阿娘没个主意,却看左邀如老狐狸一般,眼珠子一转,得意地说他有一计。
这日,竺衣被迫陪两位老人喝着茶,听见路老管家急匆匆地禀告官府来了人。左邀重重搁下手中的茶盏,急忙去迎接。
竺衣一惊,立马跟过去。那官府的人颐指气使地列出几条罪状,说柸生书院闹了大事。她要细听,左邀面色沉重地将她打发走了。
左柸被连夜押送至官府,且是千城太守亲自问案。左邀一夜未眠,次日顶着布满血丝的眼出现在竺衣面前。下人又急急来报,道太守大怒,已打算启禀朝廷。竺衣吓得不轻,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
在太守府中喝茶的左柸看消息已经送回了庄,他又命人搬过一箱黄金,恭敬敬茶,“多谢太守大人,如若可以,便是用些苦肉计也可。”
太守胡子一抖,“你这贤侄,竟说浑话!我便是不收你这银两,也必然助你。”话虽如此,他还是命人照收,而后吩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