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小时候弄了张面具,长大后居然照着这张面具做了另一张成年版的面具。
而且还很逼真。
所以她最初才没怀疑过这是一张假面。
祁瑨挑眉,“好看吗?”
姜祸水移开眼,轻咳一声,“就那样吧,又不是第一次见。”
少年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是么?可是我记得有人和我说过,她觉得长得最好看的人是北沧来的那位质子,她在京城认第二,只有那位质子敢认第一呢。”
姜祸水脸色青一阵红一阵,显然也回想起她当着本人的面称赞他的事儿了。
偏他得了便宜还卖乖,故意问她:“我记得没错吧?姜大小姐。”
“……”
这人承认了身份后,在她面前倒像是彻底撕破了那层温润如玉的面孔,变得肆无忌惮起来。
姜祸水不想和他继续讨论这个话题,转而问道:“当时秋猎……”
她本意是想问九月十五那夜,叶葵的尸体是不是他处理掉的,但提到秋猎这两个字,祁瑨的脸色变复杂起来,不等她说完,便笑着道:“秋猎?你想说自己喝醉那夜是谁送你回房的?”
姜祸水根本没想起来这茬,冷不丁听他说起来,脸色微变,“是你送我回去的?”
“呵,”祁瑨笑容暧昧起来,“那晚某人抱着我的腰死活不撒手,让我从了她,说要给我摘天上的星星月亮,还说……”
姜祸水心如死灰,“还说什么?”
祁瑨笑容无端有些冷,“还说想当夏濯的皇后!”
姜祸水顿时一个激灵坐直起来,反驳:“你胡说八道!”
此时她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生怕酒后还说了些不该说的话,顿了顿,忍不住问:“我还说了什么?”
祁瑨眸光一闪,“你觉得呢?”
她居然提到了夏濯和皇后,还能说出什么来,可真是不确定。
姜祸水惴惴不安地想了一会儿,对于那晚的记忆仍是一片空白。
对上他探究的眼神,姜祸水心神一动。
这厮是不是在诈她?!
她定了定神,镇定道:“我心胸坦荡得很,能说什么?”
祁瑨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
——
这个话题暂且告一段落。
姜祸水扯回正题,问他:“九月十五那晚,姜韵宜房中的尸体,是你处理掉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