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百姓忍不住点头附和。
夏濯一噎,又道:“可是姜小姐如今毫发无损,修竹以为就此息事宁人最为妥帖。”
好一个息事宁人。
姜祸水笑容愈发灿烂,“民女以为息事宁人的法子是也让十几个人围着她打一顿,如果她也能毫发无损,民女自然无话可说。”
夏濯拧眉,“和熹不会武功,怎么能和姜姑娘比呢?这个要求太难为人了些。”
两人说话的功夫,一旁的祁瑨随手捡了几粒小石头藏在袖中,若无其事地看着他们争辩。
最后两人各退一步,让夏濯代替和熹与姜祸水过招,两人都不能使用武器。
姜祸水笑着应了声好,“那民女就得罪了。”
夏濯点头,正要摆出应战的起势,对面的人却根本没给他反应的机会,飞身掠起,直冲他门面而来。
他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慌忙摆出抵挡的姿势。
姜祸水出手快而准,专门朝一些不引人注意但是被打却很疼的部位出手,至于他裸露在外的肌肤却几乎没怎么受伤。
于是众人只见夏濯被姜祸水奇快的攻击打得脸色大变,节节败退。
虽然知道她武功不错,但夏濯本以为她只是为了争一口气,比试不过是做做样子,没料到她居然真的敢当众殴打皇子。
身上被打的地方隐隐作痛,他皱着眉,起初还顾忌着她是女子,内心深处总有种莫名不想和她动手的念头,所以攻势有所收敛,然而姜祸水眼底的冷漠却令他瞬间回想起秋猎前偶遇那名苗疆女子时,那根带着杀气向他袭来的树枝。
心中的恼恨一闪而过,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变得狠戾起来。
就在夏濯想将姜祸水踢过来的腿钳制时,他左腿的膝盖莫名刺痛了一瞬,动作变得迟缓起来。
姜祸水趁机一脚踹在他左肩上。
“啊——”
一直默默站在后头的和熹突然尖叫起来,夏濯猝然回头,见到的便是她脸上突然多出来的几道伤口,正在往外渗着血。
他猛地想到方才那阵刺痛的古怪,警惕地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淡笑着的祁瑨身上。
祁瑨不闪不避地对上他审视的目光,淡笑道:“七皇子再不送和熹公主找大夫,恐怕要在脸上留疤了。”
夏濯收回目光,向姜祸水拱了拱手,“修竹先告辞了。”
姜祸水点头。
——
等夏濯一行人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