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姜祸水才转头看了眼那神神在在站着的少年,挑眉,“辣手摧花啊!”
方才两人打斗的时候,夏濯并没有看到有东西打到了他的膝盖,姜祸水却瞧得清清楚楚,是一粒小石子。
她方向正对着和熹,也是眼睁睁看着几粒小石子飞速地被人弹在和熹脸上的。
就连和熹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脸上传来痛意,流出血,才震惊而恐慌地尖叫出来。
祁瑨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从前没什么感觉,现在却总觉得夏濯那小子碍眼得很。
……
看过大夫之后,确定脸上不会留疤,和熹才彻底松了口气。
从惊吓中回过神后,她脾气又上来了,但脸上的伤口正包扎着,不能过于用力,于是只能摔东西泄愤。
乒乒乓乓的碎裂声中,满屋子下人瑟瑟发抖,大夫提着药箱赶紧开溜。
东西摔了一地,心火仍然难消,她噌地一下站起来,就要往门外走去。
夏濯在她身后,沉声问:“你要去哪?”
“姜祸水一个小小贱商的女儿,仗着一张妖媚的脸,居然敢勾引我的瑨哥哥!还当街殴打当朝公主和皇子,我要去和父皇告状,让他下旨杀了她!”和熹眼神如同阴狠的毒蛇,一字一句地从齿间蹦了出来,“我要先刮花她的脸,在上面烙下疤痕,游街示众,让她生不如死!再将她五马分尸,把她那张脸挂在城墙示众!告诉他们这就是和我和熹作对的下场!”
下人们听得心里拔凉拔凉的,尤其是丫鬟,恨不得立刻找个麻袋把自己的脸罩住。
夏濯皱着眉,心里头像被什么刮了一下,让他下意识想张嘴呵斥,他袖中的手握拳,才按捺住了方才一瞬间涌现的想冲上去扇她一巴掌的冲动。
目光扫过殿内跪了一地的下人,他眸光微闪,“你们先下去吧。”
下人们如蒙大赦,头也不回地撤了。
和熹说完正要继续往外走,却再次被夏濯叫住了。
“你烦不烦?”和熹回头,不耐地瞪了他一眼,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眼神锐利,“你难道想阻止我?你也被那个贱人勾了魂了?”
夏濯面不改色地笑了笑,“和熹,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该做向父皇告状这么幼稚的事情了。”
和熹审视着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夏濯从容地坐回椅子上,为自己斟了一杯茶,饮了一口,才道:“皇兄今天就给你上一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