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大概知道是什么,但我不知它为何会存在。”
“你知道?”文凉诧异地挑眉。
“我也是猜的,但那实在是不太符合常识。”
“是什么?”文凉好奇问道。
“可能是......一把剑。”
“剑?”
“对,但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样的剑,想来会很锋利。”
“可那是无穷无尽的深渊,怎会有剑的存在?”文凉疑惑。
“不知道。”张天生摇头。
文凉笑了起来,手指开始不自觉地拨弄那串手链。
张天生问:“你笑什么?”
“我笑你与我萍水相逢,不过是说了几句话而已,就开始与我说这样多的秘密。”
“秘密?”
“是啊,你知不知我猜这秘密猜了多久?十几年啊!”
“可你看上去也才十几岁。”
“你看上去也是十几岁。”
于是二人对视着,又笑了。
“可以回头了么?看在我们这样投缘的份上。”文凉收了些笑容,认真地问张天生。
“是很投缘啊。”张天生说,“可是我不太愿意相信一切与方天刚有关的人了。”
“那么你是不愿离去喽?”
“我来,自是有目的,不达成目的,我凭什么走?”
“可你承受不住那东西,对于你来说,那还太沉重!你可以再过些年头再来。”
张天生摇头:“我能不能拿到都是个问题,你这样紧张要阻止我,是为什么?”
“我倒没有紧张,只是觉得如果能用言语将你劝退,那是再好不过了。”文凉说。
“我不退,你要动手么?”
轮椅上的少年将手串放在腿上,抬起头来,借着月光,很严肃地盯着张天生的眼。
“你最好离去,过几年再来。”文凉很认真地说。
“过几年?”
“十年、二十年,越久越好。”
“那不能等。”
文凉叹息一声。
街道上突然亮了起来。
整条街,都遍布了密密麻麻的阵纹。
“那就只好强制让你等了。”文凉似乎很遗憾。
张天生心惊,没有想到对面这个坐在轮椅上,看上去年纪与他仿佛的少年竟是这样的强大。
他虽抽出了离渊,然而竟生不起抵抗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