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张天生,一个他。
当然,他本就是来等张天生的。
“睡不着么?”轮椅上的人说。
张天生左右看看,发现街上除了他没别人。
“你在和我说话?”
“当然,这街上又没别人。”
“可我不认识你。”
“在这天下还有生下来就认识的两个人么?总会有人说出两人之间的第一句话的。”
“有理,可是两人说话总要有缘由。”
“是的,所以我在这里等你”
“理由呢?”
“我叫文凉,方天刚是我师父。”
张天生皱皱眉:“嗯。”
在极西,方天刚曾要他杀死另一个自己。
现在想起,应该是想让他直接杀死心里的那个他。
他不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既要保护他,又要杀死他?
想不通。
“本来该是师父亲自来的,但是他自从蝉林回来之后就一直闹小脾气,所以就我来了。”文凉说。
“小脾气?多小?”张天生堆起笑容问。
“就像谁家的黄花大闺女被人占了便宜那么小。”
“那还挺大的呢。”
“但还算是可爱。”
“谁可爱?方天刚?”
“那倒不是......谁敢说我师父可爱,那他岂不是要去治治眼睛?”
“你师父知道你这样说,肯定很伤心。”
“嗨,我师父听实话听得惯。”
“就是已经有太多人说他丑了?”
“先不说人丑不丑,就说脸上那两个大洞,吓人不吓人吧?”
“也是。”
两个人竟真的你一句我一句地聊了起来。
“我是来阻止你进天渊的。”文凉突然说。
“嗯?”张天生疑惑。
“我知你为何而来,可你现在还拿不起里面的东西。”
“你知道我要来拿什么?可我自己都不知道。”
文凉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现在的你,绝对无法拿起那样沉重的东西。”
张天生眯眼,开始猜测里面究竟是什么。
“不必猜测,你根本猜测不到,我猜了这么多年都猜不到。”
“方天刚知道?”
“当然,这人间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