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多看他一眼似乎都懒得,直奔着躺在地上的张天生去了。
“哟呵,这么严重!”男人惊呼。
“你......”黑袍人咬牙切齿,但他却知道自己不是那男人的对手,然而心中愤怒无法平息,于是只能操着破碎的嗓音吼道:“你若不打扰我,他已经醒来了!”
男人轻轻回头:“那他现在醒来了么?”
“全是因为你打扰!”
“我不打扰你他就一定会醒来了么?”
“当然!”
“可他现在没有醒来,所以就是不该醒来。”
“你......你还敢如此理直气壮!”黑袍人气得连声音都颤抖,却无奈地发觉好像并没有人愿意帮助他
当然,也无人去帮助那个男人。
“况且......”男人在张天生的身上拍拍打打,心不在焉地说,“你无非是想让那股血气吞噬他体内的人气与黑气,这样他的体内便只会剩下一股血气,这必死局面自然迎刃而解。”
黑袍人沉默了,因为这个男人说得没错,他就是这样想的。
既是他的私心,又是唯一的解决方案。
“可这肮脏驳杂的血气,凭什么能吞噬他本身的力量呢?届时两股力量同时反抗暴起,张天生就彻底死了。”
“当然,他现在没死,我只是说那种可能性是存在的,谁也不知道他的结局是什么,但我大概可以猜到了。”
文凉突然随着方天刚一同叹息一声。
“这是脱离宿命的代价吗?还是命运本是如此呢?”文凉幽幽地说。
他的目光迷茫了,失落了,像是迁徙中突然脱离大部队走失了的鹿。
少女紧张起来,她从见过文凉这种眼神,像是绝望了,又像是迷茫,无论是何种,在以往的许多年中,都从未在他的眼睛中见过类似的光。
“什么意思?天生他......”少女问。
......
血与黑交织、相融在一起,那是温情的缠绵。
血想要吞下黑,黑又想要喝光血。
白被逼到角落了,它无法抗衡血与黑。
“要么成鬼,要么做魔。”
“张天生......再也做不成人了。”
文凉断断续续,像是失了魂般说出这两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