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杀得死他!”梁荀叫道。
“没有么?他其实挺弱的。”
“他可以比任何人都强,这一点,你难道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梁荀背过身去,面对着无尽的冰海,他所处,正是这幽陵中最高的冰川的山巅,在这里,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高过他,“如果你们对换,我杀死你,他杀死我,得见天道,拔剑向天。”
“可结果不是这样的。”无明说。
“是的,他选择了来找我。”
“所以?”
“所以他早已变了心思。”
“什么意思?”
“你的这双眼本该能看透这人间的一切,怎到了我这里一直在问?”
“我不能理解。”
“所以你还是知道。”
“是的,我只是不能理解。”
“你走吧,你杀不死我。”梁荀负着手,向冰海行进。
“无性在哪?”无明向梁荀的背影喊道。
“我真的不知道。”
无明叹息一声,却结出一个法印。
梁荀停下脚步,回望问道:“你明知我真的不知道,却还要与我打架?”
“现在,是我私人的事情了。”无明说。
“唉,真是什么师父教什么徒弟。”梁荀叹息一声,还是抽出了剑。
“他虽然人挺烂的,但其实心不坏。”无明说。
“是,那你让我几手?”
“我不杀你。”
“你杀不死我。”
“可以杀,但没必要。”
“你杀不死我!”梁荀少有地激动起来。
“来吧。”
这天,整个幽陵的冰川被夷为平地,冰海蔓延之势,再不可阻挡。
......
“天生,你要去哪儿?”姬伶快步跟在张天生的身后。
张天生身上的魔纹不曾消退,他的眼仍有一只是流动着红纹的黑色,像是飘荡在夜空中的红线。
“那里。”张天生伸出手指,指向一座山。
“那是哪儿?”姬伶顺着望去,却什么也没见到。
“找个人。”
“谁?”
“到了才知道。”
于是姬伶也不再问,默默地跟在张天生的身后。
张天生带着姬伶来到了一座山前。
山很高,青青翠翠,鸟啼袁鸣。
青云荡荡似轻纱掩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