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子湄听到哭泣声,飘过去瞧了眼,只见凌子煊嘴里咬着手指,哭得像个孩子一般,脸上的溃烂皮肤都皱在一起,一把鼻涕一把泪水,实话说,丑得还挺吓人的。
不过她关注的重点并不在丑陋上,而是怕他的泪弄湿了伤口,导致发炎,那样留下的疤痕会更难看。
可是他紧咬手指抑制自己发出更大的声响,是为了不让被人听到啊,这可怎么办呢?乔子湄想了想,灵机一动,便飘了出去。
一眨眼功夫,她手中拿着一瓶药膏和白毛巾,在房外喊道:“王爷,该上药了。”
没人回应,这也是她意料之中的。
她又喊道:“王爷,倘若不上药,你的伤口愈合得慢不说,要是不慎发炎了,伤疤会又大又难看,你要是再不吭声,我就进来啦。”
凌子煊一听她说要进来,当即用被子擦了一把眼泪鼻涕,不慎蹭到伤口,一阵刺激的疼痛袭来。他连忙道:“不要进来,让郝战来上药。”
“男人粗手粗脚的,还是我来吧。”乔子湄飘了进房。
他听到她的声音已来到榻前,便将身体转得更向墙里,又道:“你个女人不知害臊吗?就那么爱看男人?”
乔子湄道:“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我要帮你上药啦。”
凌子煊急道:“真的不要碰我!”
乔子湄无奈道:“怕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
说着,探身进榻,将毛巾往他脸上擦,点涂式轻轻地擦,十分温柔仔细。
可凌子煊就是不受用,伸手打落毛巾,毛巾“啪嗒”一声摔在地面,怒道:“我说了不用!”
乔子湄捡起沾了灰尘的白毛巾,毛巾脏了,不能再用来擦拭伤口,这毛巾是她用酒打湿消毒过的,她有些生气,将药瓶放在桌面上,说道:“好,我让郝大哥来!”
她辗转又去找了在房中看书的郝天临,将他不肯让她上药的事告诉了他,并无提及他哭的事,怕伤了他的自尊心。
郝天临放下手中毛笔,说道:“这本就是我的分内事,我马上就去。”
乔子湄见他房中如此多书,便问:“郝大哥,这些书我能看看吗?”
郝天临道:“请自便。”
说完就大步流星去了。乔子湄拿了本“异物志”津津有味看了起来。
半柱香时间后,郝天临便回来了,见她认真看着书,连自己进来也没听到,想着不打扰,不想此时她便发觉了他回来了,问道:“郝大哥,上完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