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太监模样。
墨月笑道:“主子这是怎的了?墨玉,还不下去领罚!”
我陡然起身,盯着低眉顺目的墨月道:“公公这急匆匆的,哪里去了?”
墨月看一眼墨玉,才道:“主子说笑了,昨儿主子嫌奴才伺候您,伺候的不妥帖。奴才怕碍主子眼,便离远了候着。”
“再者,昨儿那一池子锦鲤,奴才怕禁卫军粗手粗脚不懂规矩,便紧守着,盯着禁卫军焚烧燃尽了。一根鱼刺都不剩,干净的很!”
说及焚烧时,墨月低垂的目光抬起,深深看了我一眼。
我仍旧笑着,道:“方才我还跟墨玉说,你是有本事的。做起事来,果真教人放心的很。”
“想来,太后对公公,必定很是倚重。”
墨月神色间闪过一丝不适,我却并未瞧见。天上飞过无数只纸鸢,有蝴蝶模样的,有雄鹰模样的,顺着手中的丝线飞向更高更蓝的高空去,似要直达九天。
五彩斑斓的纸鸢里,反倒衬得一只没有渲染墨色的白梨花纸鸢格外打眼。
掩在袖袍子之下,紧紧捏着的骨节,在看到白梨花纸鸢的一瞬,骤然放松,脸上也不自觉的带上了几分笑意。
“春日,正是踏青放纸鸢的好时节。”
墨玉顺着我的话,抬起伏地的脑袋,看到满天纸鸢的一瞬,眼中骤亮。
墨月看着突然涌现的漫天纸鸢,眼中忽明忽暗,一双狭长的丹凤眼中说不出的阴鸷。顾不及向我行礼,扭着腰身急匆匆赶往后门,远处墨月的声音传来:“快看看是谁在放纸鸢,都赶了!不许放!”
我瞧一眼远处面色难看的墨月,转头时,墨玉已低头伏身在地,看不清神色。
“墨玉,我们去做纸鸢吧。”
“从前不觉得放纸鸢有什么意思,只觉得是小孩子才会玩的。也未曾放过纸鸢,今日一看,却有些羡慕那些纸鸢,能不囿于一方天地,自由自在的飞。”
我这话,自然没有要罚墨玉的意思,反倒有几分说知心话的味道。
墨玉也是常在帝君身侧伺候着的机灵鬼,一时会意,起了腰身,拿团扇跪在我身侧轻轻拂来凉风。
“奴婢听主子的。只是……却是不能出府去放纸鸢。”
我轻轻在墨玉眉间弹一指,听着墨玉一声惊呼,笑道:“我这百丈阔的宅子,还不够放纸鸢?”
墨玉也笑了,面带羞色,两颊绯红,颇有些小家碧玉的甜美之意。
我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