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腿,再打便真打坏了。”
我抬起头仔细看了看,这人真是奇怪,竟还哭了。我又凑近了几分,这眉眼,这小嘴,像极了墨玉。我动了动干涸的嘴唇:“墨玉?”
这宫婢眼眸一亮,双手扒住榻沿,伏膝跪地往前挪了挪:“主子,奴婢是墨玉。”
竟真是她。
我缓缓点头,躺平在榻上。
半个时辰后,窸窣声响起,来人是公孙喜。
“国师可还安好?您昏睡三日,帝君十分忧心。一听说您醒了,特遣奴才前来探望。”
遣公孙喜来看我?
是不敢见我?还是不屑于见我?
我动了动嘴唇:“帝君呢?”
公孙喜:“晌午蕙嫔娘娘那边说是吃坏了肚子,吵着要见帝君。帝君正与内阁首辅箫大人商讨国事,闻及蕙嫔不舒服,匆匆赶去霜云殿了。”
内阁首辅箫大人?
“箫崇端?”
公孙喜:“正是箫崇端箫大人,如今已是我青州首相,前途无可限量!”
箫崇端做了青州首相,却是我不曾料到的事。
此人看似好拍帝君马屁,实则为人中正刚阿,极有原则。为官多年,却不曾结党营私,在这宦海沉浮的朝堂之中,实属难得。
再则,箫崇端原本就是户部尚书,掌青州赋税、户籍、田亩及大小官员俸禄,把一国一朝之命脉。由其来坐首相之位,再合适不过。
那公孙孙一呢?如今是死是活?
还有箫崇端,不但未因孙荐之结党营私之事,受到牵连,反而官升及相,实在匪夷所思。
公孙喜见我皱眉,却是误以为,我不满帝君耽搁政事:“箫大人走时,也嘟囔了一两句。奴才听着,似是说帝君太好美人…….”
我轻轻摇头,箫崇端不像是会说这些话的人。
“凤雉远离国土,自愿与我青州帝君结成姻缘,平息大瑶百姓的怒火,是为大义。帝君多关心她些,也是应当的。”
公孙喜偷偷抬我一眼:“错了。”
我说多了话,嗓子愈发烧得慌,忍不住干咳两声。
墨玉递来温好的茶水,送到我嘴边,喂我喝下几口,瞬间舒坦不少。
我抚了抚胸口,才转向公孙喜:“有何错?”
“您说的是嘉妃娘娘,奴才说的这位蕙嫔娘娘,是镇国公的嫡亲孙女,自小与帝君青梅竹马。”
我淡淡一笑,原是镇国公的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