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一副没心肝的模样。他招蜂引蝶,我嗜财如命。
九州虽偶有小战,但还不曾现吞并争霸之势。
后来,他成了征伐大瑶,镇守边关的神武大将军。往日一身不羁无迹可寻,反倒成了行举有矩的将首。绸缎一般的肌肤,也被战争反复锤炼,失了从前风流。
那时候,生出了许多事端。
长命出事,我与帝君貌合神离。我那般信他,为他,所得却是次次试探、欺骗。
谈笑着风声,心肝一寸寸碎裂。
与玄一呢?
大雨滂沱的夜里,同他割袍断义,回想当日誓言,仍历历在目,却十分可笑滑稽。
再后来,我又与玄一破冰和解。
我与他这份情义,从来都是他付出,他解释,他挽回。我什么都未做,什么都不曾付出,却平白得了他这样一位挚友。
只霸着他谎言哄我,便不肯原谅。
想来,十分可笑。
甩着袖袍子大步朝前,及走近时,眉眼骤笑:“你如今再穿不得这身青衣了。”
从我自街口走过来,站在使匾下看见他,他便也看见了我。
我一直站着,看着他。他便也一直站着,看着我。
如今听我重逢第一句,是揶揄他衣品,直楞了好一会儿。
沧海变化,过了许久,桃花眼里才炸开欣喜,连成一条线:“如何穿不得?”
他答,如何穿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