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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走后,陈微之走上考官席,正要路过,不想多问。
顾垣礼被陆璇撇得一干二净,跟她八竿子打不着关系,倒不太舒服,正想拿人开刀。
“陈侍郎,本王的话,你还未回答。”
他看都不看陈微之一眼,敛着眸子剪去灯芯。
四下漆黑。
“会试乃——”
“本王以为,监考的诸位,都是明白人,如此,是本王错了。”
不待他说完,顾垣礼回眸扫了他一眼,冷冷道:“多事。”
说完便拂袖走了,只留下陈微之在黑暗中不知所措。
既是有贵人撑腰,为何又要驳了贵人的面子,将人家撇得干干净净?
便是再好脾气的,也不会容忍门下有施恩不接之人。更何况是那位爷。
那边陆璇到了领哺食的地方,连锅边儿都没沾到,最后的残羹也被庶支的几个手疾眼快打包带走。
陆璇只安慰说,自己不与猴子抢吃的,含愤笑了笑。
……
今天是最后一场,考完便作罢,虽说前世考过,又纵横官场近十年,题目与她很相宜,狼毫沾下墨汁下笔有神。
昨日之事,她不想落陈微之诟病,便特意与那位大人撇清关系,也不知道,他生气没有。
再沾了墨汁,她忽然想到,纵使前世官居上位,何等恣意,可陆家并非豪门望族,今世她一介白身,是什么样的人,要将橄榄枝抛给她?
前世都跟着黎策的诡计走,投入谁门下,辅佐谁,对付谁,一早定好,并非为家国大义。重来一次主动权在她手里,定不辜负。
帘内顾垣礼撑着脑袋瞧她,隔得远,看不太清,倒也无妨。
林魑见其余四位坐得端正,唯自家王爷放浪不羁,坐像慵懒,此时正煮茶。
果然纨绔作风。
交卷完,广元院大门开,陆璇并不着急,轻车熟路地收拾好东西,将阿娘塞给她的手炉也装好,宝贝似的抱在怀里,往出走。
迎面碰上要进去清人的陈微之。
不仅冤家路窄,政敌路也窄,陆璇又避不过,只好上前作揖,道:“考官大人安好,这是去做什么?”
本是客套话,也不是真的问他去做什么,与寒暄时“吃了没”的意思相同,只为缓解尴尬,陈微之却不友善地瞧了他一眼。
“本官做何,与你无关。”说罢避瘟神般地甩袖走开。
陆璇以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