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热茶再走也不迟,本宫还未感谢当日的救命之恩呢。”
欧阳羽看了她一眼,拱手行礼,“多谢娘娘。”
南星会意,提了桌上的茶壶出去,屋内便只留下他们二人。
“本宫以为,像二爷这样的人是不愿待在这高墙之内的。”
“是承蒙陛下不弃,看得上微臣这皮毛之术。”他仍旧不卑不亢,嘴角还挂着几分笑意。
淳于念以为他这样的人,应该是不苟言笑的,他这一笑,倒让她稍稍放下心来,“我面前便不用端着了。”
闻言,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但好歹身子放松下来了,“愿不愿又能如何?娘娘应该明白的。”
明白,怎么能不明白呢?她是淳于氏的女儿,所以就算不愿还是得入宫;他是欧阳氏的儿子,就算无心官场权谋,但圣旨一下,还能抗旨不尊?
“家姐近日可好?”
“一切尚好,且已有一月的身孕。”
“这倒是喜事,还没人告诉本宫。待会儿,还劳请二爷带些东西给家姐。”
“不妨事。”
“令尊可好?”
欧阳羽抬眼看着她,心知这才是重点。后宫无法得知前朝的事,自然只能侧面打听了,淳于氏年前受挫,欧阳氏与之为儿女亲家,肯定也好不到哪儿去。
“一切尚好,只是年纪大了身子不堪劳累,得陛下圣恩垂怜,近日在家中静养。”他语气平淡,听不出丝毫情绪。
自从见到他的那一刻,她就猜到了,欧阳氏必定和淳于氏有了同样的遭遇。赵欢现在已经开始将权利抓回自己的手中。
“陛下体恤老臣,天恩浩荡。”她亦笑着说,“家父身子也不好,本宫在宫中也无法尽儿女孝道,还劳请公子将家书带到府中,不知公子是否方便?”
“此等小事,娘娘吩咐便是。”
淳于念在赌,赌欧阳羽是否是个可信之人。因为她必须将信送出去,兵符的话既然已经说出去了,就不得不让祖父备着。
“不过,现在的情形二爷清楚,本宫虽是愚钝倒也明白,有些事不能难为二爷,这信,你就送到南街李记银饰,说是湛小姐的家书便可。”这样做,就算赵欢派人跟踪也可以巧妙躲过。
“微臣明白。”
这时,南星提了茶回来。欧阳羽饮了茶便要起身告退了,临走时还叮嘱淳于念按时服药,少吃些糖,若是嫌药苦,可以泡些罗汉果花备着。
“啧啧,没想到这欧阳公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