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进了城再给你上药。”
欧阳节微微皱眉,却也半信半疑地将衣服穿上,“阁下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只是不知阁下尊讳,来日无法报答。”
“我姓何名宽,字舒和,南阳人。”那人笑道。
“原来是何兄,久仰久仰。”他面上笑着拱手寒暄,心中却越加疑惑,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大人客气了,只是不知大人得罪了谁?竟遭人下此杀手。”
欧阳节摇摇头,“我也不知,兴许是哪个阳奉阴违的官员怕我回京告状,所以杀人灭口吧。”
何宽微微皱眉,语气有些遗憾,“朝廷发给他们俸禄,竟做出此等事来,令何某不齿啊。更何况还在南阳境内动手,实在是阴鸷至极。”
如若欧阳节在南阳丧命,上边追究下来,那南阳郡守只怕也难逃一死。
欧阳节叹了口气,“毕竟天高皇帝远,许多事是管不过来的。”
何宽点点头,“也是,朝廷这段时间来不算太平,也难为还将您派下来体察民情。”
“在其位谋其职,这也是分内之事。”欧阳节道,“在下倒是听闻,何兄竟然能为朝廷押送物资到前线,这份胆识在下实在是佩服。”
“鄙人也只是做些小生意养家糊口罢了,不值一提。”
“何兄谦虚了。”
何宽笑了笑,便没再说话。欧阳节也没再多说话,靠在车身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醒来时已到了何宽家门口。
“这样太打扰府上了,还劳请公子将我送到驿馆即可。”
“在下见大人犯了高热,且一路未退,已先差人请了大夫在家候着了。驿馆离此处还有十来里地,路途遥远,大人就不必再客气了。”
欧阳节叹了口气,“既然如此,那就多谢何兄了。鄙人姓张名节,公子唤我伯青便可。”
“好,伯青兄。”
何宽扶着欧阳节下车,家中早就有人候着了,忙将欧阳节安置在客房,大夫把完脉便命家中小厮去抓药。
“伯青兄请放心歇息,在下还有些琐事要去处理,先失陪了。”
“你先忙。”
待何宽走后,他才稍稍放下警惕。南阳不宜久留,但现在自己浑身是伤,一时半会儿也赶不回京城。且赵荡都已经有胆量派人刺杀自己,那南怀如今的局势又是如何?不管何宽是真诚还是假意,今日他必须要去南阳驿馆,将情况告知圣上。除此之外,南怀兵马十之八九没有出发,他要在赵荡宣布